醒來 自南向北,無雙城接到白王蕭……(2 / 2)

“阿柔,蕭瑟單槍匹馬回天啟,除了我們無雙城,其他勢力的人馬應該也出發了。”

溫柔麵露驚駭:“什麼?那大師兄——”

“……”

西南方,陰雨連連的天氣籠罩下,小小的茶館格外昏暗。

雨水沿著房簷落下,連成一片簾幕,將對立的兩方人馬隔開。

馬蹄聲漸近,二十名黑衣殺手默默地讓開,一個身披重甲黑衣,頭戴鬥笠的人騎著馬緩緩而來。

“雪月城唐蓮?僅憑你一人,暗器再精通,也是攔不住我們暗河的,不如各退一步,我們放你一命,你讓路。”

唐蓮輕輕一笑,背手而立:“你們暗河有什麼資格和雪月城談判?”

轉身走到桌後坐下,不緊不慢的開口;“我現在有的隻是一掌一拳,以及這一壺七盞星夜酒。”

暗河代號貪狼蘇湛一驚:“七盞星夜酒!”

當年品酒大會上,蕭若風飲下百裡東君所釀的一杯酒便入了逍遙天境。

那酒便是七盞星夜酒。

唐蓮暗歎,是七盞星夜酒,卻不是師父所釀,也不知道釀的對不對。

他端起第一杯酒飲下,身形猛地飛出,連出幾拳打退暗河殺手,翻身一躍躲開寒光戰戰的刀陣。

刀陣詭變快速,唐蓮被迫回到桌邊,先後喝下三盞酒,身法快如乘風踏雲步,雙目通紅,渾身水氣繚繞。

他一共出手四次,二十一名殺手倒下了七人,剩下十四人,七人掛了彩。

“還有七人。”

唐蓮回身坐在桌旁,桌上隻剩下三盞酒。

長臂一撈,他又飲下第五盞玉衡,化雨為武器,殺了六人。

還剩最後一人,也是未曾出手的重甲黑衣人。

那人取下了鬥笠,露出一張布滿刀疤的臉,拔出了背後的長刀。

眼前的人和謝七刀的身影重疊,唐蓮不禁開口詢問:“你是謝七刀的什麼人?”

“謝繼刀,謝七刀的弟弟,但我不是為他而來,技不如人,殺了便殺了。”

謝繼刀眼神像深淵一樣暗沉,長刀殺氣難掩:“你隻剩兩盞酒了。”

鬢邊頭發貼在臉側,渾身濕透的唐蓮笑了笑:“你們也隻剩一人了。”

二人過手數招,唐蓮後撤用內力將酒盞吸入手中,仰頭一飲而儘,大喊一聲:“再來!”

空中雨被他拉成一條長長的白練,越聚越多,倏地揮出一拳,逼得謝繼刀連退五步並受了重傷。

抹去嘴角的血,謝繼刀直起腰,刀尖劃過被雨水浸濕的泥土,刀光寒冽勝雪。

“你隻有一杯酒了,喝下這杯酒,你將必死無疑,你還打算喝嗎?”

站在血水中的唐蓮仰天大笑,身形有些搖晃,一步步走到屋簷下,端起了那最後一盞酒。

酒杯傾斜,唐蓮一臉淡然,沉聲道:“喝!”

關鍵時刻,一股水流來勢洶洶,打碎了酒杯,酒水撒了唐蓮一臉。

謝繼刀轉身看去,卻見簡陋的院門上立著一個少女。

少女一身明黃色的華服,金燦燦的發飾在陰雨中格外晃眼,兩邊肩上各扛一把劍。

劍身一大一小,也是華麗耀眼,明明一重一輕極不協調,但在少女手中卻莫名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氣氛一時冷凝。

忽聞那少女氣急敗壞道:“喝什麼喝!想喝也要等你娶天女蕊,讓你喝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