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他沒動的碗,溫柔慢吞吞地喊一聲:“無雙城主。”
“太生分了,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溫柔明顯耍賴,夾菜放入他碗中,催促道:“食不言寢不語,快吃飯。”
把菜吃乾淨,無雙鍥而不舍道:“那阿柔回答我一個問題,我馬上閉嘴。”
眼神都沒給他一個,溫柔一心二用:“問吧!”
“一個女子與心儀的人結為夫妻後,她應該叫那人什麼?”
“不知道,叫什麼是她自己的事,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溫柔裝傻充愣。
“那我是阿柔的什麼人?”
“良人。”
無雙耳根微紅的頓了頓,這個也不行,那換一個問題。
被他磨得沒脾氣的溫柔輕歎一聲:“夫君、郎君。”
無雙瞬間像偷吃了蜂蜜,歡喜異常,耳根上的紅色蔓延到了臉頰,看向溫柔的眼眸中盛滿了星河。
突然,他想到什麼,欲言又止,想問又不得不憋著。
終於可以安靜吃飯,溫柔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吃飯,任由他一臉糾結。
等消食結束,無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跟在後麵進了臥房。
溫柔轉進屏風裡沐浴,一轉身放外衣,差點和無雙撞了滿懷。
“你不去洗漱,跟在我身後做什麼?難道想和我一起洗?”
無雙眨了眨眼睛,回神道:“可以嗎?”
溫柔直接將衣服扔到他頭上:“白日做夢都沒你想得美,你一個人就占滿整個浴桶,我怎麼洗?”
“那重新買一個。”無雙抱著衣服臉不紅,心不跳,說的一本正經。
溫柔一臉黑線:“重新買一個?你怎麼不直接修建一個浴池?”
“浴池?”
無雙眸光微閃,恍然大悟道:“浴池也不錯,我怎麼沒想到呢!”
好吧!她跟他說不通,越說越氣,還不如不說。
見溫柔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去,無雙一臉茫然地抱著衣服湊上去:“阿柔,你喜歡浴池嗎?你喜歡什麼告訴——”
“我”字還沒出口,留意到溫柔正在解衣扣,立刻抿起嘴,連同聲音咽回肚子裡。
退出來後,目光閃爍,忍不住側頭看一眼繡著錦鯉戲蓮的屏風。
屏風薄如蟬翼,隱約可辨另一邊的風景,朦朦朧朧。仿佛籠上了一層霧,引人遐想。
衣服躍過屏風,蓋在了頭上,淡淡的藥香撲鼻,無雙心虛地移開目光,抱著衣服乖乖站好。
幾乎被看光,溫柔依舊神色自若,並把他當衣架,衣服全扔他身上。
水漫延到脖子下,她舒服地眯上了眼睛,靠在浴桶壁上才睜開眼睛看向屏風外呆鵝一樣的無雙。
“你想問我什麼,自晚飯後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稍稍拉回心神,無雙輕咳一聲,視線上移,仰頭看房梁:“阿柔,你剛才喚我‘郎君’,是夫君的意思嗎?”
“是啊!”
水聲響起,溫柔雙臂搭在桶邊,眸光溫柔似水,聲音包含著無限繾綣。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