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正等著瑾宣公公進去稟告,身後就傳來瑾言公公慌慌張張,高喊的聲音。
“軍報軍報,八百裡加急!”
也來麵聖的蘭月侯訓斥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瑾言誠焦急的開口:“葉嘯鷹疾病叛亂,統領琅琊王舊部,往天啟城殺來了!”
恰在此時,華錦從殿內匆匆出來,眉心微蹙:“聖上又昏睡過去了,這一睡又不知要幾日。”
“溫姐姐,你快隨我進去看看。”
瑾宣:“小神醫,太安殿無召不得進,溫姑娘還是等聖上醒了再召見,而且據我所知,溫姑娘擅毒,你都無能為力,她又能如何?”
“荒謬,自古醫毒不分家,試都沒試過,怎能輕易下結論!”
華錦知道瑾宣阻攔的意圖,又氣赤王將溫柔扯進來,脾氣一上來都壓不住:“讓開,一切罪責,等聖上醒了,我自會承擔。”
“難道你居心叵測,有意阻攔我們醫治聖上?”
瑾言想插話,忽覺身邊掠過一陣風,夾雜著淡淡的藥香,一道紫色身影已閃身入殿內,而攔在門口的瑾宣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這——”
蘭月侯壓下瑾言抬起的手:“事態緊急,另當彆論,聖上的龍體為重。”
隨後,留下剛瞪眼的瑾宣,與華錦一起進入殿中,瑾言嘗試點開穴道沒成功,隻得低頭哈腰地對瑾宣施禮,也進去了。
“怎麼樣?”
蘭月侯與華錦見溫柔已經做完了基本的檢查,不禁著急詢問。
“年歲已高,又受毒素折磨,離死不遠。”
“大膽!”瑾言怒斥:“在聖上麵前,怎麼能說——說——”
溫柔淡淡道:“正巧,之前為救葉若依,所用的生機蠱和斷死蠱還各剩一隻,用在此處再好不過。”
“隻是有兩種選擇,一是先種生機蠱蘊養生機,等人醒了,調理一二,再種斷生蠱,截取一線生機。”
“二是先種斷死蠱吊住氣,讓人蘇醒,後用生機蠱延續生機。”
華錦聽出兩種方法的優劣,蘭月侯能隱隱察覺,卻謹慎地詢問:“區彆在哪?”
溫柔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四處打量,走到盆景旁邊,打開一個玄色玉罐,引蠱氣到枝葉上。
枝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芽,又在蠱氣消失後眨眼枯萎。
“斷死卻耗損自身,一旦蠱死,人就會如這枯枝敗葉,轉瞬即逝。”
隨後打開另一個翠色玉罐,再引蠱氣,卻見枯萎的枝葉許久才恢複一點生機。
“而生機枯竭,再種下生機蠱不過是吊著一口氣,不能動不能說話,比死還難受,十年,甚至二十年才可能恢複正常。”
“但,先種下生機蠱,就截然相反,恢複中毒之前的狀態,又無後遺症,隻是一點,不能讓人立刻醒來。”
蘭月侯猶豫了一瞬,神色沉重:“若是按照第一種方法,大概何時能醒?”
“最多十五日。”
“好,”蘭月侯果斷點頭:“十五日足夠了,用第一種方法。”
聖上病重不醒,琅琊軍又勢如破竹,一路北上直逼天啟,天啟城頓時愁雲慘淡,滿朝大臣惶恐不安。
溫柔卻跟沒事人一樣,每日該吃吃該喝喝,偶爾來了興趣,就登上皇城的城門放孔雀。
最近小孔雀碧靈跟著風蜈到處瞎晃,一頓胡吃海喝,都胖成球了,再不監督它練習飛翔,動一動,哪天被抓了,跑都跑不掉。
此時,進攻的號角聲響起,百姓們紛紛緊閉門戶,街道上霎時空無一人。
而溫柔隻是瞟了一眼,又繼續訓碧靈:“再高一點,尾巴掃地了。”
“咕咕咕!”
“起來繼續,胖成這樣,跑都是問題,你還想不想跟著呱太它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