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裙破破爛爛,露出了手臂上青紫交雜的傷痕,青白的頸脖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掐痕。
再加上她那如花似玉、沒沾上一點黑灰的麵容,讓人不禁為她的死感到可惜。
可她身上的一切都與眾人的推測背道而馳。
她一點也不像經曆過火災的人。
衣裙上的痕跡是撕扯出來的,身上也沒有一點灰燼。
她似乎是知道麵前的人在想什麼,解釋說:“我叫蘇晴,我並不是因為當年那場大火死去的,我的死隻是其中一個小小的插曲。”
很久之前,這裡隻是一個小小的鎮子。有一段時間,過路的商隊特彆多,鎮子裡的大財主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是要有條商路經過小鎮,他動了賺錢的心思,想建個旅館。
財主選好了地方,找了個道士算風水。
道士說,此處確為聚財之地,但日後必受火侵,須以帶水的字為名造匾,棕底金字,方能守住這旅館。
自此,便有了“瀧沂”之名。
再說回蘇晴,她家裡還算富庶,自己的麵容也生得好,每年求親的人不少,受父母寵愛,悉心教導,性格純善,常會幫襯街坊鄰居,其中與李氏兄妹最為親近。
李家兄妹父母早亡,平日的開支半數靠哥哥李節在財主那做事的工錢,半數靠蘇晴的接濟。
不幸的是,李節在旅館修築期間因工程失事身亡,財主家不願給體恤金,李儀愣是連安葬哥哥的錢都湊不出,最後還是由蘇晴接濟了李儀。
或許是迫於生計,又或許是出於彆的想法,李儀在建成的旅館裡謀了個差事。
一切似乎安定下來了,直到有一日,李儀在旅館裡看見了財主家兒子抱著昏迷的蘇晴上樓,她意識到不對,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