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是個人的聲音,儲韞的感官才慢慢開始恢複,才發現這個吊死鬼不是鬼,準確來說也不是人,是隻小妖。
儲韞掀開被子,坐起來,施了個咒,勾住鹿鈴腳的繩子一下子就鬆了,鹿鈴恰好砸下來,直接砸進儲韞懷裡,嗯,非常狗血地嘴碰上嘴了。
可是,誰能告訴鹿鈴為什麼會這麼痛啊!!!娘親給她講的時候,就講了甜甜的愛情故事,也妹說會這麼痛啊!
鹿鈴打小沒吃過苦,以前爹爹娘親寵,娘親走了,爹爹和伯伯寵,這一下子,直接給她嘴乾紅了,眼淚嘩的一下直接蓄滿了。
儲韞的心裡就一個字,亂!他直接站起來,把鹿鈴放旁邊小塌上坐著,自己跪下:“微臣冒犯公主,公主恕罪。”
“哎呀,帥鍋鍋,你跪下乾嘛嘛,起來起來,又不是你的錯。”鹿鈴沒想到這個帥鍋直接就給自己跪了,馬上把人家拉起來。
儲韞也沒多說什麼,就順著起來了,坐在離鹿鈴一米遠的地方,開口:“微臣想知道,公主深夜來臣寢房作何。”
鹿鈴擺擺手:“不作何不作何,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晚,隻是一丟丟黑一丟丟黑,嘿嘿。”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比了“一丟丟”出來,似乎想借此掩蓋她的心虛。
儲韞再次問她到底是來做什麼,語氣有點不好了,這次鹿鈴坦然回答了:“人家來找你玩嘛,鍋鍋好帥!”眼神清澈,目光坦然,她說的是真的。
“哎呀哎呀,彆推彆推,我自己走就是了嘛。”
毫不意外,鹿鈴被他忍無可忍給趕出去了。
不過儲韞突然想起來,她一隻妖,怎麼不直接斬斷那繩子?她不會……不會妖術吧?那她一個小姑娘深夜在外麵不會出事吧?於是,儲韞在把她趕出去後,又無奈追上去了。也是他被氣到了,沒考慮清楚,她身邊又沒帶彆人,萬一出點事,聖上不得吃了他。嗯,他隻是覺得聖上待他不薄,自然不能讓他寵愛的小姑娘遭欺負。
果然,還真有個醉漢看見鹿鈴,直接就想去調戲。
“八嘎,姑奶奶也是你能調戲的!哼!”
是,鹿鈴的確不會妖術,但是,她力氣大啊,直接就給那醉漢甩那邊牆上去了,那人徹底暈了。
娘親離開得太突然,啥也沒教她,她爹又是凡人,也教不了啥,再加上,他們都想著,兩國皇帝的掌上嬌,怎麼會有人想死來欺負她。結果沒考慮到,人喝醉了還知道個什麼。想起娘親,她又想哭了,娘親一去不回,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比火鍋還好吃的東西,樂不思蜀了,都不帶她,嗚嗚嗚。
儲韞來時,就看到旁邊一個醉漢,而一個綠團子蹲在那哭了。他快步上前去,看著她淩亂的衣裳和滿是淚珠的臉,心裡怒氣直接就上來了,該死的,連15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直接走過去用腳費了那人。那人被痛醒了,直尖叫,儲韞一個手刀就給他再次劈暈了。
鹿鈴直接目瞪口呆,這帥鍋鍋好狠啊。儲韞轉身,看著她,安慰道:“沒事了,公主。”
“不是,帥鍋鍋,我本來也沒事啊,有事的是他啊。”鹿鈴才知道他好像誤會了什麼,不會吧,他不會以為她是被人輕薄了才在這裡哭的吧?
儲韞看她神色不像作假,隻好問:“那你哭什麼?還有,你衣服……”
鹿鈴才注意自己衣服,有點亂,可能是剛才扔醉漢的時候弄亂的,於是她慢慢給他解釋。
當知道她哭是因為想吃火鍋的時候,他的內心是無語的。
火鍋的吃法是南安國傳過來的,漸漸也在北平國興起了。
不僅他無語,廚子也無語,大半夜的要吃火鍋,他怎麼不上天呢?儲韞怕彆人知道公主半夜在他這裡對她影響不好,就說是自己想吃。王廚子在他家乾了幾十年了,在這兒做工的時間比他歲數都長,他即使當了國師,也一直很尊重他,管他叫王叔。
王叔好好數落了他一道,說他吃飯時不吃飯,大半夜又餓了一類的話,不過說歸說,他做事可不含糊。
沒過多久,火鍋就擺好了,擺在他寢房的。完事王叔就領了賞錢回去睡覺了。在王叔走後,鹿鈴才從儲韞的床後麵探頭探腦地出來。
美餐一頓,幾乎已經快黎明了,鹿鈴拍拍屁股準備走人,這次是儲韞親自把她送到公主府外牆看她翻進去了才離開的。
回到家後儲韞也睡不著了,就坐在床邊,想著這亂七八糟的一天,直接給氣笑了。
回到公主府的鹿鈴,啊呀,忘記問名字了,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