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神祇 雖然建造模式也能……(2 / 2)

屋子裡窗簾緊閉,隻開著盞昏暗夜燈,許天賜雙手被束縛帶束縛住,整個人用被子包裹著,蜷縮在牆角,一米八的大高個委委屈屈縮在被子裡,機械性的喃喃數數。

許恩鼻頭發酸,所有人都認為許天賜會慢慢好起來的,創傷會痊愈,包括許天賜,他也許不懂,但也在為了家人的期盼而努力,這一切的努力就像一麵脆弱的水鏡,總有人想往裡麵投擲些什麼來打碎它。

上前抱住許天賜,許恩努力壓抑住哽咽,柔聲叫許天賜:“哥哥,小恩在這,小恩在這······“

······

勉強安撫好許天賜的情緒,藥劑也起了作用,許天賜終於沉沉睡去,隻是睡夢中仍然皺著眉,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畏懼再次在午夜被噪音吵醒,陷入無限重複中。

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下午了,許恩揉了揉太陽穴,輕輕關上門,守在門口的魏訣遞給他一杯水,潤了潤口。

許恩道過謝,輕聲問道:“找到是誰了嗎?”

魏訣冷下了臉,雖然他平日裡也是這副死魚臉,不過真是肉眼都可見的生氣啊,“抓到了,新簽的醫師泄露了天賜的病曆單,賣給了競爭公司,天賜在數據分析方麵的直覺太強,競爭公司競爭失敗,就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報複!”

許恩:“我不是很懂你們那邊的情況,對方能得到懲罰嗎?”

魏訣:“你不用管這些,我來處理,一定給你和天賜滿意的答複。”

許恩點點頭,兩人之前的氣氛又凝滯下來,走廊的儘頭,陽光被窗戶拉長,在兩人身邊止步,糟糕的童年記憶浮現許恩心頭,他靠著牆壁,有些無力的閉上雙眼。

魏訣看看他,那張麵癱臉上罕見的有一絲鬆動,“彆想了,去休息吧,當年的事是個意外,不是你的錯。”

許恩知曉,當年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孩子罷了,他沒有辦法反抗,甚至連哭喊叫停的力氣都沒有了,記憶中,一個女人拿著許父故友的信函找上了門,去了酒會的許父沒有意識到什麼,在照看孩子的阿姨給他打電話詢問後,放進來了那個女人,之後的記憶是泛著血色的,被打昏的阿姨,癲瘋嘶吼的女人,抓著他們問誰是許父的孩子,誰是外麵撿來的孩子,年幼的許恩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許天賜也早已被女人癲狂的舉動嚇出了應激反應,死死的抱住許恩不肯鬆手,兩個半大的孩子,一個將另一個護在懷中,承受瘋癲女人的拳打腳踢,直到匆匆趕回來的許父許母拉扯開了女人,許天賜抱著許恩的手都掐出了血痕。

許恩抬手遮住眼簾,喑啞著嗓音,“本來不會牽扯到天賜的,那個女人,是我生父的前妻,我的,生母。”

魏訣轉頭看他,大抵是不知道這段往事。

“我的親生父母因為情感不和離婚了,那個女人抱走了我,但她沉浸於過去的情感裡難以自拔,逐漸瘋魔,為了挽回父親用繈褓之中的我威脅父親,父親已經對這段感情絕望了,舉報了她,將我送到許家,希望我能在許家健康長大。”

“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被送到許家,許天賜大概不會有這麼一遭,病情也不會惡化······”

魏訣沉默了,他並不擅長安慰人。

房間內的許天賜睡的很不安定,在睡夢中掙紮著囈語許恩。

魏訣:“去陪你哥休息一會吧,不要想太多,如果你沒有來到許家,天賜也不會有在意的弟弟了。”

許恩放下了手臂,驚異的看向魏訣:“你居然還會安慰人?!”

魏訣:“······”

魏訣轉身就走了,甚至還帶走了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