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燁以為喻柏術會說些他聽多了的話，可憐他，同情他。

“被彆人同情多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你。”

喻柏術看著他，“但我爸爸還活著，他家暴我媽，他們就離婚了。”

“……”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許是喻柏術感受到了氣氛的尷尬，開口笑了笑。

於燁：“走吧。”

——

袁杉：“誒喲，你們總算回來了。暴躁吉娃娃說等下要考試測試啊！”

暴躁吉娃娃是他們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姓嚴。不高，1米55左右，典型的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但好在學生們都是記吃不記打，對她的印象還很好。

於燁坐下後聽到了袁杉正在鬼叫，也隻是掃了一眼，就又低下頭畫畫了。

喻柏術倒是跟熱情的繼續和袁杉聊起來，“你數學不好嗎？不想考試？”

袁杉：“誒喲，過了一個星期那還記得那些學的東西，讓我帶著10%的知識去考100！%的試，老師真看得起我。”

喻柏術：“你有哪些不會的，臨時抱佛腳，我教你。”

於燁：“之前老師讓我們成績好的輔導成績差的，我給他講題，從高二的知識點問到小學六年級的，終於找到他會的了，百分數。”

袁杉：“……”

喻柏術：“……”

袁杉抽一張紙巾捏在手裡，像影視劇裡古代妃子擦著眼淚“皇上竟然爆我料，真是有夠傷心的了。”

於燁聽到袁杉戲精發言也陪他演下去，“淑妃，朕忙了一天，晚上來到你宮中，就和我抱怨，算了，今日興致不高，走了。”

喻柏術：“要不你自己看看書，複習下？”

袁杉：“我沒帶上學期的書。”

喻柏術“……”，喻柏術原本想敷衍一下，但袁杉好像沒聽出來他的敷衍。

喻柏術：“也不差這一次考砸了。”

袁杉沉思了一會：“反正也考好過。”

喻柏術：“你加油。”

於燁在後麵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心情莫名好了些。

喻柏術拿到試卷後，看了看題目。

好像不是很難啊。

背後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背，“喻柏術，試卷。”

“噢噢。”喻柏術轉身把試卷放在他桌上，回頭看了看老師，確認一時半會不會看他們這。

“於燁，你能考好嗎？”

於燁掃了他一眼，“你手壓著試卷了。”

喻柏術更用力的按著試卷，“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於燁：“考試，回答你的問題你給我錢嗎？”

喻柏術看著於燁的眼睛，直到於燁試圖去搶回他的試卷，“好。”

於燁想笑，“我能考好。”

喻柏和於燁說話的目的也不是關於考試，他的成績也挺好，不需要抄彆人的。

他的好小姨在他們班有一個朋友的兒子是個大學霸，他的小姨要他們認識認識，為了完成任務不被小姨嘮叨而已。

喻柏術終於轉身開始做試卷了，而他的舉動都被袁杉看在眼裡。

喻柏術：學霸肯定在意成績，我這麼關心他，他一定認為我很好了吧。

袁杉有些興奮，“喻同學！你成績是不是也不好？你是不是對這次考試也沒有把握？我們之後是不是還可以做同桌！”

喻柏術看著袁杉的興奮。

……

“可能吧。”

袁杉又眨巴眨巴眼睛，他的曆任同桌他都不喜歡，上學期他和紀律委員坐一起，紀律委員處處管著他，高一的時候和一個胖胖的男生坐一起，他的桌子都能多出一半手臂。

——

喻柏術是個坐不住的人，在考試時喜歡翹凳子。

喻柏術桌底下看不到的腿，右腿彎曲，左腿伸直，微微弓著背，把左上角的桌腿翹起來，搖頭晃腦，兩隻手倒是老實的放在桌上寫著試卷。

於燁做完抬頭時，看到搖頭晃腦翹著凳子的喻柏術，心情一言難儘。

毫不知情的喻柏術正在思考著最後一大題。

左肩慫起，頭向左側，把右邊兩條凳腿翹起來，肩膀靠在牆上，喻柏術剛轉來還沒有校服，穿著較為正經的白襯衫，但又騷氣的把兩顆扣子解開，露出白皙的脖頸，現在又把頭向左倒，白皙的脖頸在於燁的視線中更加明顯。

於燁：好白……

想到這於燁又把頭低下了，又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咳嗽了兩聲。

聽到於燁的咳嗽聲，作為一個良好前桌，他認為他很有必要關心一下於燁。

“你還好嗎？不會做嗎？”喻柏術終於把翹著的凳子放下，轉頭關心他的好後桌。

白皙的脖頸被擋住物理性斬斷了於燁的想法。

“嗯?”

喻柏術想於燁大概是不知道於燁現在就像個被調戲的小媳婦。

於燁又看了喻柏術兩眼，“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