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帶著山鬼謠來到了無極之淵,要求他改寫破陣的記憶。山鬼謠拿過記憶珠,向裡麵注入元炁,沒一會兒就停下了。
汰:“怎麼了,完成了?”
清醒過來的山鬼謠麵色不變:“完成了。”】
“說話的語氣變了,”弋痕夕仔細回味了一番影像中山鬼謠的一舉一動,長出一口氣,心下卻越發緊張,“你擺脫汰的控製了。”
“就這麼了解我?”山鬼謠看出他的緊張,卻並不說破,隻是帶了幾分調笑道,“我自認為將這被控製的狀態詮釋得很好呢。”
和被控製時死水一般沉寂的狀態不同,被自己預設的陣式喚醒的山鬼謠說話時自有一種巍然不動的氣度在。
弋痕夕將這些心裡話咽了下去,他一點也不想讓這個將龍潭虎穴視若等閒的家夥更加得意,隻是道:“對我來說,你的破綻還挺多的,再說了,改寫記憶的書,當年可是咱倆一起看的。”
山鬼謠笑道:“就不能是我離開玖宮嶺後悟出了如何更簡單地改寫記憶?”
“是是是,”弋痕夕沒好氣地應道,“玩木偶你在行,演木偶你也在行,改寫記憶輕而易舉,我們玖宮嶺無所不能的大天才一個人在窮奇眼皮子底下對付三魂也是得心應手咯。”
同為俠嵐,他不會阻止山鬼謠豁出性命去救破陣,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個家夥自顧自撇下同伴一個人去麵對三魂的行為表示小小的不滿。哪怕先前在觀影時山鬼謠難得耐心地和他解釋了一番“這是當時最合適的安排”。
“哪裡就一個人了,”山鬼謠一副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破陣不是也在?”
弋痕夕:……
你是指影像中那個被剝離了記憶石化封印中的破陣統領?
但一想山鬼謠“我和破陣聯手乾掉汰”的宣言,好像也沒有哪裡不對。
在一旁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的天淨沙忍不住讚了山鬼謠一句:“這耍無賴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山鬼謠沒理這個老不正經的前輩,隻是看著弋痕夕道:“你也用不著那麼緊張,我的計劃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嘛。”
弋痕夕嗯了一聲,神色依舊凝重:“但接下來才是關鍵。”
山鬼謠輕笑一聲,拿這個一板一眼的小跟班沒轍。
【汰:“山鬼謠,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浮丘的記憶珠會進入破陣體內?”
山鬼謠一笑:“我可不記得,我說過那顆記憶珠是浮丘的呀。”
汰:“你已經不受我控製了,難道是那個時候……”
山鬼謠避開汰的零煞,不慌不忙地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
山鬼謠:“剛才進入破陣體內的根本就不是浮丘的記憶珠,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手上根本就沒有浮丘的記憶珠。”
汰:“那你給我的是誰的記憶珠?”
山鬼謠:“我自己造的咯,說起來嘛,倒也可以算是破陣的記憶,隻不過是我和破陣過去共同的記憶。”
汰:“共同的記憶?”
山鬼謠:“人的記憶是相互牽連的,比如你們倆一起經曆了一件事情,那這件事情就是你們倆共同的記憶。”
……
“怎麼,不明白是嗎?說來也正常,你一個零,怎麼可能明白人的記憶?”
……
“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哦,對了,我在昧穀救走天淨沙,但破陣的記憶珠卻落到了你手裡,和你正麵拚搶,我幾乎沒有勝算,所以嘛,我隻能演一出戲,裝作與你合作。當然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和假葉不一樣,你會選擇控製我。所以我要算好你可能對我提出的問題和要求,現在看來我算的還挺準的。”】
“天淨沙老師之前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個玩命的計劃,”辰月歎道,“一步算錯就會滿盤皆輸。”
輾遲感慨:“這麼說起來,臥底計劃不也一樣是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我可不喜歡輸,”玖宮嶺昔日的天才漫不經心地笑著,“所以贏到最後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