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亮,人流百態。
嬉笑打鬨跑身邊的學生,行路匆匆神色焦急的白領,熱情純樸大聲招客的早餐店大娘,懵懂學步的小孩和牽著孩子笑意溫柔的母親。
以及身上密密麻麻纏繞著無數肉眼不可見細線,像可悲的被操作著四肢,被掌握著人生的自己。
他沒有具體的姓或者名。
他不被允許擁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卻又可以有無數自己的名字。
他沒有屬於自己的性格,沒有屬於自己的家人,沒有屬於自己的外觀,沒有屬於自己的朋友,他什麼的擁有不了。
他可以是無數人,可以擁有最好聽的名字,可以擁有最玩笑不過的名字,唯獨成為不了一個“人”。
無數高維世界的人奪取了他的人生,代替著他睜眼感受著這個世界,而他像個笑話似的成了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