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說道:“妖族要是繼續爭霸下去,自然要落到昔日三族下場。不過,隨著天道法則的完善,妖族也沒有了三族的好運氣。”
鴻鈞的言下之意女媧都明白,當年三族之所以還有一線生機,是因為天道需要它們鎮壓危險。
女媧繼續朝鴻鈞稽首而拜:“敢問老師,妖族的生機在哪?”
鴻鈞久久沒有出聲。他又不關心妖族,要不是怕女媧把他的事隨處亂說,他都沒準備找女媧。
女媧沒有聽到鴻鈞的答複,下定決心咬牙說道:“弟子聽通天師兄有一名弟子得老師賜名軒轅。”
鴻鈞:……
女媧怎麼就沉不住氣呢,這麼快點出他來的目的。
軒轅被他收入了袖中,並沒有施加掩蓋氣息的法術,女媧自然認得。
說軒轅就說吧,提什麼通天。
鴻鈞雖然心裡不滿,但他臉上神情不變,最終還是開口說:“來日妖族犯下滔天罪行,雖受天譴,亦有一線生機。”
說到這裡,鴻鈞頓了下,繼續說:“聖人職責教化眾生,妖族自然也在其中。”
說完,鴻鈞看了眼女媧,隻要女媧舍得以聖人之軀承擔起妖族犯下的因果孽障,自然有一線生機,不過這樣,女媧要流失大半人族氣運。
女媧聽到這話,猶豫開口道:“這樣做天道願意放過妖族?”
她先前想過庇護妖族,但天道怎麼能容忍她庇護一整個妖族,能護住一兩個已是萬幸。
鴻鈞盯著女媧不語,她知道天道不會放過妖族,還來問他,是想要他來承擔天道的怒火。
想到袖中的軒轅,鴻鈞無聲歎氣,他無形間欠了女媧一份因果。
“天道那邊自有我去商量。”
鴻鈞還是同意了女媧的請求,反正他不擔心天道的怒火,隻是放過妖族一條生路而已。
局勢越亂越好。
得到鴻鈞的保證,女媧鬆了一口氣,坐在蒲團上的姿勢變得輕鬆許多,她其實沒有把握,畢竟她作為人族之母並不在意一個非她捏造的軒轅。
女媧對鴻鈞作揖道:“多謝老師先前點悟。”
鴻鈞看了女媧一眼,還知道是他用造化玉牒點悟她去造人的,剛才見麵怎麼就不提。
“小事一樁,是你的機緣到了。”
見鴻鈞沒有怪罪先前不敬的罪,女媧心裡放下石頭,忍不住八卦:“我怎麼不知老師和通天師兄如此親密,甚至先前就有了子嗣緣分在!”當事人在這裡,女媧越想越激動。
談到通天,鴻鈞比先前態度在意了起來:“此事你先不用和通天透露,等日後通天成聖他自然明白。”
得到鴻鈞的命令,女媧自然知道了,看來老師還要瞞著通天,那她當然不說。
鴻鈞看事情辦得差不多,準備離開虛空,就聽到女媧在後麵開玩笑道:“不知何時能見到我那師侄?”
鴻鈞:……
鴻鈞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師徒戀的弊端這就來了,儘管洪荒不會在乎這些。
“等著吧。”
女媧聽到鴻鈞的話,忍不住笑了,未來真是越來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