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杏被他拉住後僵得像個木偶,既沒有轉頭,也沒有開口吐出半個字。林照羽更加生氣,正要繼續追問,卻發現自己拉住的她的手腕上,好像有一道不淺的疤痕。
陳杏發現他盯著自己手腕,迅速地抽出手:“我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不覺得我需要跟你辯白什麼。”
林照羽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我們離婚後做什麼猜測的都有。我出軌的、你出軌的,我兩三年接不到好戲,你直接就是人間蒸發。我隱退兩年找了你兩年,你和那個導演,樸江,媒體找不到你都是追著我問。我都沒直接回答,隻是說我等一個答案等一個真相,是這還不夠給你體麵嗎?給你發了無數條信息你有回過嗎?”
“我那時候很忙,”陳杏似乎並沒有多做解釋的打算,“而且你應該知道,你對媒體的回應,隻是越來越把我架在火上烤。”
“那你要我怎麼回應?當時離婚程序都沒走完,我祝福你?錘你出軌?不祝福你?錘我們離婚撕破了臉?”
陳杏的背影遲疑,但終究是沒有開口、沒有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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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穀花園是個很大的小區,有樓房也有彆墅區,間隔沒有多遠。從樓棟出來以後,陳杏就閒逛著走到了鄰近的彆墅區。
這些天都在下雨,空氣裡帶著雨水和草木的味道,有點淺淺的魚腥味,但陳杏特彆喜歡下雨天,所以這樣的環境讓她感到無比清新和放鬆。
她半是晃蕩著,心裡還在想著剛剛和林照羽見麵時說的話。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說不清,而且就算現在說清,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陳杏覺得有些糾結是不需要解開的,解開了反而會讓所有的人受煎熬。
昨晚的風雨有些猛烈,路上全是被風雨吹落的黃色小花兒,陳杏不認識,但她猜測是不是迎春。記得她還在念高中的時候,學校教學樓每一層都有一個小花壇,裡麵就種著迎春花。每次寒假收假回來,迎春沒多久就開滿了,枝條會攀出花壇,一直蔓延到教學樓的外牆。
她突然懷戀起了以前非常單純的時光。她之前在網上看過這樣的話,人不能在擁有青春的同時懷念青春,是很有道理的。
“陳杏?”她正從地上撿起一片黃色小花的時候,不遠的地方有個人停住了腳步,試探性地喊了她一聲。
陳杏抬起頭來,發現是個穿著休閒的男性。二月的空氣還很是冷冽,對方隻穿著簡單的運動服,不過看著像是剛跑完步回來:“真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