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地蛇屍,堂哥問道:“你們這怎麼樣?我們家裡也都是蛇,好不容易處理完了,虎妞可真是個好樣的,幫了不少忙,隻是咱們兩家都這樣,那爸媽爺奶那裡估計也有,還要過去看看。”
李玲李媽也很擔心,把梨梨和幾隻小的留了下來,帶著蛋黃去了爺奶家。
此時天還沒有亮,路上隻有微弱的路燈照明,李玲緊緊跟著蛋黃,路上也不管其他人的尖叫呼喊聲,也不管狹路相逢的大蛇,能挑開的就挑開,一切以快速通行為主。
到爺奶家門口的時候,爺奶家果然亮著燈,裡麵一片劈裡啪啦聲。
堂哥當仁不讓上前敲門,又是一陣劈裡啪啦後,門被打開了,李玲感覺自己和堂哥就像是兩個強盜一樣衝了進去。
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但李玲現在急的要死,闖進來的時候真就像強盜入室一樣。
隻見爺爺老當益壯,左手柴刀右手斧子,叔叔則手握鐵鍬,一鐵鍬一條蛇,敢靠近的,還有奶奶嬸嬸拿著鋤頭和鐮刀伺候,旁邊還有芝麻雪花時不時偷襲。
不過這個時候戰鬥其實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原來蛇進來的時候雪花就拍醒了爺爺奶奶,老年人睡眠淺,被拍後立刻清醒了。
看雪花不斷對著門口哈氣,芝麻則又叫又跳,一副我超凶的模樣,爺爺就覺得不對。
本來以為是進了賊,不料是大蛇,爺爺說著好笑地摸了摸芝麻的腦袋。
李玲則覺得雪花像是有點應急了,脖子上的毛炸的和鋼針一樣,看上去和以前很不一樣,但它能提示爺爺外麵有蛇,想來不是要變成怪物。
她趁這短暫的時間伸手把雪花抱起來揉了揉,算是安撫吧。
雪花瞬間又變得和以前沒什麼兩樣,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時間有限,她不能多安撫這貓,還得去外麵。
他們這邊的蛇其實都不算太凶太大,像赤鏈這種蛇,根本沒什麼毒性,看到人就會避開,就算不避開,被驅趕也會離開。
而蝮蛇這種蛇,一般你不去挑釁它,沒有踩到它,它也不會主動攻擊人。
爺爺搖了搖頭:“看來是要亂了啊,我們家是乾淨了,但外麵這麼吵鬨,肯定還有其他人在受罪,你們年輕的都跟我過去幫幫忙,李修你就留在家裡防止還有蛇過來了。”
幾人當然沒什麼異議,跟著爺爺就挨家挨戶敲門,能打死多少大蛇就打死多少,打死後願意和他們一起幫忙的就一起,害怕自己離開家裡人再受大蛇傷害的就留在家裡,到天亮的時候終於把大蛇清理的差不多了。
李家村東西兩麵是由一座十分漂亮的拱橋相連,這座拱橋已經數百年了,不說曆史悠久吧,至少為他們村服務了百十來年了。
李玲之前很喜歡帶著家裡的幾隻,從這座橋上去田野裡散步,但也是因為這座橋,方便了蛇從田野裡到住宅區覓食。
是的,這些蛇不僅把大家囤的肉當成了食物,很多人都被咬傷了,甚至有被咬死的,場麵十分慘烈。
李玲感覺遇見這麼多怪事,她的神經都快要衰弱了。
大家打了急救電話,但是現在急救電話都顯示通話中,一遍一遍撥打後總算接通。
對方也隻是匆匆交代幾句,叫能處理的自己處理一下,傷重的才會來接,而且現在救護車已經不夠用,如果能自己把人送過來,可以送過來看看。
村裡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要送過去看看的,於是李玲和其他幾個人的小麵包又派上用場了,小麵包寬敞,在底部鋪上被子,把人搬上去就可以走了。
醫院這會果然忙的不可開交,急急忙忙把李家村受傷的眾人接收後,就不再理會李玲幾人,忙忙碌碌到中午,連住院都不讓住,就把他們趕回家了。
話分兩頭,秦玉華送走李玲他們後安撫了一下兩老人,就想起要打小妹的電話。
他們這裡這樣,秦玉章家村子靠近山裡,蛇蟲隻會比這邊多,不會比這邊少,她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間,也不管秦玉章那邊能不能接到。
電話撥打了幾遍都沒有人接,秦玉華不知道是她妹妹睡得太死,還是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電話沒有人接,她更趨向於現在有事導致小妹無法接電話。
這就更著急了,外公外婆分彆撥打了小外甥女和小女婿的電話,也是沒人接,秦玉華決定稍微等一下再打電話。
現在還是淩晨四五點,外麵也很吵鬨,聽起來像是許多人家都在處理家裡的蛇蟲,甚至還有人受傷了。
秦玉華家裡現在有戰鬥能力的隻有梨梨一個,再加上她自己,她不敢冒險直接去秦玉章家。
隻能先看看蛇是從哪裡進來的,把能堵上的先堵上,之後再找泥瓦匠給堵結實。
等查看完,她繼續給小妹打電話,這會終於打通了:“你們那裡怎麼樣啊?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原來秦玉章家也出事了,他們那裡除了大蛇以外,居然還有小貓一樣大的老鼠,幸好小姨夫的哥哥家養了好幾隻雞和鵝。
這些雞和鵝可真是凶猛,但凡有蛇鼠敢來侵犯,雞負責老鼠,鵝負責蛇,分工明確。
那個凶猛哦,蛇鼠敢過來,它們的利嘴就能讓蛇鼠腸穿肚爛,加上家裡的男人,硬是把蛇鼠攔在屋子外麵。
秦玉章不斷感歎這些鵝和雞真是幫了大忙,否則半夜被咬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