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菊上前查看,發現這些應該不是有人種植的,更像是野韭菜,雖然不知道怎麼長了這麼多野韭菜,但是野菜就行了。
趙冬菊放下籃子就割了一籃子野菜,回來的時候左瞄右看鬼鬼祟祟,就怕彆人發現這個寶地,這個地方對彆人用處可能不大,對她家可不一樣,可不能被發現。
趙冬菊晚上炒了一大盤韭菜雞蛋,又拿出之前的蛇肉炒了一小碗,和老頭子兩個人分著吃,三月份的野韭菜異常鮮美,但三口兩口之後,李老頭還沒開始吃飯就飽了,準確的說是吃撐了。
可明明一盤韭菜都沒有吃完啊,現在的野韭菜都這麼飽腹的嗎?
老頭老太兩個人麵麵相覷,李老頭慢吞吞問:“這韭菜還有嗎?”
“有的有的,我割了一籃子呢,要不我晚上再炒點?”
“嗯,再試試,要是明天吃,還是這麼點點就能飽腹,那就太好了!”
趙冬菊把剩下的韭菜拌到飯裡,又夾了兩片肉,再次拌了拌,就喂給了腳邊圍著她轉了半天的大黃狗。
大黃狗忠心耿耿,要不是它,那天兩人可不是被推一下,摔個骨折就能了事的。
晚上趙冬菊並沒有再炒上韭菜,因為他們兩人一直到夜深了都沒覺得饑餓,連大黃狗都沒有到趙冬菊麵前討食,一整個白天都在外麵院子甩著尾巴曬太陽,一副悠閒的樣子。
李老頭兩個又開始怕了,怎麼會感覺不到餓呢,這真的是韭菜嗎,不會是什麼毒草吧?
兩人都有點老花眼,隻能把割來的野韭菜拿到燈下看了又看。
兩人覺得好像是韭菜又好像不是,現在兩人雖然什麼感覺都沒有,但還是燒了一壺開水,不停往肚子裡灌,手機拿在手上,隨時能打村長電話求救。
但一夜過去,兩人什麼都沒發生,早上8點多的時候,兩人才開始感覺有點餓了,兩老頭老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見大黃也走過來搖著尾巴撒嬌,兩人總算意識到這韭菜肯定是變異了,不然不可能這麼飽腹。
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兩人,隻需要一個對視就知道對方的想法,趙冬菊取出一小把韭菜,這回不放雞蛋了,隻單單炒韭菜,炒出一小盤後,將韭菜分成三小份,兩人一狗分著吃了。
果然,隻這麼一小把,兩人一狗就吃飽了。
連續嘗試了幾次後,趙冬菊一點一點將韭菜移植了過來,大半個院子裡都被種上了韭菜,隻留了一小部種植其他的蔬菜。
兩人精心照顧了幾天後,移植回來的韭菜終於被種活了。
兩人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擔心會餓死了,再看看他們的鄰居,大多是像他們一樣的老人。
子女更向往大城市的生活,不願意回來,他們也不想去大城市過拘束的生活,以至於現在家裡隻有一個或者兩個老人在家。
和平的時候,大家是不缺吃喝的,子女雖然不願意回來,但每月會把錢打在卡上,他們自己也有點棺材本,不愁吃喝。
但現在這種時候就不太行了,家裡的糧食吃完後就要再買,可現在這時候上哪能買到呢,要是也像他們家這樣,把野韭菜種到家裡,那能省多少糧食啊。
兩人十分糾結到底要不要把這事告訴這些老鄰居,正在這時候,門被敲響了,原來是村長李洪來了。
“之前給你們的糧食你們吃的差不多了吧,現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買到糧食呢,我給你們又送過來了一點,你們先吃著,今天我就組織大小夥子們去市裡看看了,總會有辦法的。”
說著就把一袋20斤的大米放下來了。
說起來,同一個村裡大家又是同一個姓,往上數幾代都是一個祖宗,但李發旺家和村長家關係卻很近,要不然村長也不能三番兩次來送糧食。
李老頭想到幾個關係不錯的鄰居,一咬牙一狠心:“村長,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我家老太婆前幾天挖野菜,挖到了一片野韭菜,這野韭菜吃了能一天不餓。”
“還有這種東西?快讓我看看。”
吃一點點就能讓人飽腹的東西,如果是真的,在這時候有多寶貴是個人都知道。
趙冬菊指著院子裡的韭菜給村長看,村長比趙冬菊兩個都要年輕一點,視力也好很多,看了看所謂的韭菜,老農民發出了疑問,“這個是有點像韭菜,但並不是韭菜啊,隻是長得像啊。”村長抬頭,“你們吃了?”
“就是這個野韭菜啊,難道不是?”趙冬菊感覺這個就是韭菜。
“你看這裡有一棵開了花的,花是青色的,韭菜是開白色的花啊,而且,這個時間點韭菜也不會開花呀,你們吃了有不舒服嗎?不舒服要趕緊去醫院的。”
“哎呀,怪不得呢,我們吃了幾次了,吃完一天都不餓,原來不是韭菜啊。”趙冬菊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樣子。
村長見他們確實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問問,“真沒什麼事?你們仔細和我說說,怎麼發現的這個東西,吃過多少次了?”
於是趙冬菊把她從找到的野韭菜,到移植野韭菜,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村長再次確認他們沒什麼事情後,急急忙忙就去找人開會了。
晚上8點,本來以為李端他們不會回來了,但遠遠聽到汽車的聲音,多多和棋棋箭一樣躥了出去,看來是回來了,李玲和李媽乾脆先不上樓了,去隔壁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哎,城裡過的還不如鄉下呢,家裡米麵都要買了吃,超市現在除了限購還有穿製服的把守著,汽油也是限購,都要刷身份證。”
他們村這次總共也沒去多少人,全都排隊去買糧了,還差點被人搶了。
見實在買不了多少糧食,隻能多買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