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除蝗行動後,肉眼基本已經不可見蝗蟲以及蟲卵了,有遺漏是肯定的,但也沒有更好的措施了。
這次天災處理的還算即使但一個個村子通知下來總歸比較低效,上麵終於還是決定用最最最原始的方式,以村子為單位,給村子都發一個收音機。
巧的是來人居然是個熟人,就是那個發大水的時候來轉移他們李家村人的周隊長,長得特彆板正的國字臉大高個兒。
周隊長這幾個月變得又黑又瘦,但身材還是那麼板正,看上去雖然瘦了也更精神了。
據他自己說是雖然見證了很多隊友的死亡,但更因如此,他才更要他幫隊友完成他們的理想,所以他不能休息,他要把他們沒做的份一起做了。
周隊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的笑容莫名有點刺眼睛,李玲眨了下眼睛,把眼睛裡出現的水珠眨掉,嗯,現在水資源緊缺,不能浪費。
周隊長送完收音機後就要走了,不僅李玲,村裡很多人都有心送點物資給周隊長,但周隊長並沒有要。
“還沒到這種程度呢,這些你們自己留著吧。”說完深怕眾人投喂似的一溜煙就跑了。
李玲看著周隊長這靈活的身姿若有所思,想來能在這麼危險的環境下屢次出任務的周隊長也有一些特彆的變化吧。
高溫、乾旱還在繼續,李玲家開了空調就不夠開冰箱,幸好他們都吃過瘢鄮肉,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麼度過這個高溫天。
最近把冰箱都關了,為了延長空調的使用壽命,他們三家基本白天爺奶家開空調,晚上李玲家或者李端家開,等不那麼熱了就各回各家。
隻是苦了家裡的小雞和小鵝,也要跟著他們搬來搬去的。
最近這些小家夥的胃口似乎都很差了,隻有加了蝗蟲粉的才肯多吃點,本來這種蝗蟲粉是打算給所有雞和鵝吃的,但現在也隻能優先給小雞小鵝了,好在這些蝗蟲粉都是用蝗蟲翅膀和腿做的,不心疼。
隻是老這麼也不是辦法,誰也不知道這高溫和乾旱什麼時候結束,這點蝗蟲粉它不夠用啊。
還有件讓李玲奇怪的事就是,你說蟑螂吃了蟑螂藥,有幸生下來的小蟑螂就能進化,進而免疫一部分藥效,下次用同樣的蟑螂藥,效果就沒有這麼好了。
那麼,這些呼吸過新的空氣改造過的雞和鵝生下來的小雞和小鵝,怎麼還會食玉下降呢?難道兩者有什麼不一樣嗎?
因為李玲本身就能感知動物的情緒,雞鴨鵝也是動物的範疇嘛,於是李玲決定還是要多觀察一下它們,萬一不行了,也能及時采取措施嘛。
經過李玲不間斷的觀察,她更疑惑了,小家夥們還小,情緒雖然難以感知,但李玲還是能感受到每次它們吃飯前情緒都非常高漲,不應該沒胃口啊。
時間長了次數多了以後李玲才發現,可能他們都被騙了,這些小雞小鵝的智商可能提高了不少,隻是沒有受到管教,有點往熊孩子的方向發展,居然學會騙人了。
是的,這些小雞和小鵝就是在騙人,準確說是在騙吃的,哪怕是用蝗蟲足翅磨出來的粉,也比普通雞食鵝食好吃了不少,就和人一樣,由奢入儉太難了,得到過一次好吃的再吃回以前的,哪有這麼容易。
於是李玲再次把這些雞和鵝接回家的時候就發出感歎:“這些雞和鵝這麼多天還是焉焉的,看來是好不了了,不如趁它們還活著的時候宰了吃小雞燉蘑菇吧,正好家裡有乾蘑菇。”
這群壞家夥立刻驚慌,其中有一隻特彆暴躁個子也特彆大的鵝,直接對著李玲就啄了過來。
李玲沒想到這個小東西居然這麼暴烈,急忙往後仰,但手卻忘了一起收回來,這該死的鵝就真的順勢朝李玲的手臂上啄了過來。
緊接著李玲感受到手臂上一陣劇痛,摔了一個屁股蹲的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把手縮了回來。
但為時已晚,李玲手上被啄出一個血口子,仔細看的話甚至可以看到有一絲肉乾脆被啄掉了。
這還不算,李玲看到這隻鵝的喉嚨明顯有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李玲從未想過自家從小養到大的鵝,她每次都給家蝗蟲粉給它們吃的鵝,會真的啄上來,甚至啄掉了她手臂上一塊肉。
劇痛之下,隨著李玲痛呼聲響起,一絲血腥味飄散到了空中,與此同時,蛋黃它們通過靈敏的嗅覺就找過來了。
在這隻暴躁的小鵝嘗到人血後,大概是發現李玲的味道更好,就想飛撲過來繼續啄,長久以來的鍛煉不是白鍛煉的,李玲敏捷側翻,順勢站起,躲開它的襲擊,同時很有自知之明離開戰場。
果然,她的小戰士們來的很快,梨梨尖利的嚎叫從身後傳來。
梨梨身體輕盈彈跳力十分好,不過一瞬間就已經跳到了李玲身前,一爪子撓上去,雖然小鵝及時避開了它尖利的爪子,但小鵝的身體也被扇飛了出去。
這隻鵝的生命力十分頑強,以梨梨如今的反應能力和力氣,不僅避開了致命一擊,甚至倒地後沒多就又站了起來,看上去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
這可就氣壞了梨梨,本來在它梨梨大人的領地上居然有東西能傷害到它的鏟屎官就夠讓它沒麵子的。
它這一爪子下去居然還沒有劃破這隻鵝的喉嚨,這隻鵝受了它一掌後還能好好的站起來。
梨梨頓時眼睛都紅了起來,不是委屈的紅了眼眶,而是那種受到挑釁即將殺紅眼的紅,家裡有這麼護短的毛孩子,李玲還是很感動的。
但李玲沒想到的是,蛋黃高高擋住了梨梨,梨梨紅著眼睛,死亡射線掃向兩隻狗子,然而蛋黃卻並沒有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