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錢多多帶著二人去了旁邊的成衣鋪子。
劉浩宇摸著身上新換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愛不釋手地說:“我從未穿過如此舒適的衣服,多謝姐姐。”
而林洛東在錢多多的強烈要求下,將麵上的灰塵洗去。
淨麵後,錢多多才發現他麵如冠玉、唇紅齒白,鼻梁高挺,眼如寒星,與身上的青色長袍交相輝映,氣度非凡,宛如一塊上好的璞玉。
饒是在天界看多了美男子的錢多多都看得呆了一呆。
這才理解他之前黑炭覆麵或許也是自保的一種方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個落魄少年若擁有此等容貌卻沒有與其相配的能力,隻怕會遇到許多磨難。
林洛東瞧著呆愣的錢多多問:“我們需要做什麼?”
錢多多回過神,道:“先租間鋪子。”
說完又轉向成衣店老板問道:“老板,這條街可有鋪子出租?”
老板想了想,回道:“街尾有間鋪子,因在街道最裡麵,一側被城牆阻斷,客源受限,換了幾個行當都不見好,如今是家酒樓。前幾日,店家張貼了告示想要轉手,你們可以去看看。”
錢多多便領著二人走向街尾。
越往裡走,人潮越來越稀少,走至街尾,行人便隻剩四五人。
這鋪子外觀同整條街的鋪子一般無二,隻在門口立了幾個酒樓旗子,在風中搖搖晃晃,更添寂寥之感。
因生意不好,店小二閒得無聊,趴在桌子上呼哧呼哧地睡得正香。
錢多多拍了下櫃台:“小二!醒醒!”
店小二揉了揉朦朦朧朧的小眼睛,打著哈欠問道:“客官想要吃點兒什麼?”
錢多多揮揮手:“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想問你們這鋪子還盤不盤。”
店小二立馬精神了起來,朝著後房高聲叫道:“老板!有人要盤咱家鋪子了!”
掌櫃的立馬飛也似地衝了出來,望著眼前年紀輕輕的三人,一時頓住,懷疑道:“可是你們要盤鋪子?”
錢多多笑著點點頭:“是我們。”
老板帶著三人轉了一圈兒,這樓外側共兩層,用來作為酒樓使用。從一樓的側門進入,便是後麵的四合院,共有正房、耳房、東西廂房及倒座房,可供生活起居。
錢多多瞧著滿意的點點頭:這位置鬨中取靜,飲食服裝采購都很方便,居住環境也尚可。
老板卻怕這三人年輕、一時衝動,便又將此處的缺點講了一遍。
錢多多心想這老板倒是正直,當即決定就是這裡了,拍著胸脯道:“掌櫃的莫要擔心,我們知道這些缺點的,且我們這生意開起來定能人丁興旺。”
“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生意?”老板好奇地問。
錢多多笑眯眯道:“姻緣樓。”
這確實是個人丁興旺的生意。
二人就轉讓費用商議了片刻,又敲定好交接時間,便立了字據,按好手印。
掌櫃的又爽快地贈了塊寫有姻緣樓的牌匾,如此姻緣樓這便算是悄悄開張了。
一切收拾妥當後,錢多多拿起紙筆,寫了張字條:明日午時遲將軍府門口見。務必女扮男裝,切記切記。
錢多多塞了些碎銀子於林洛東手中,又將這字條卷了卷,遞予他道:“今日你們務必想辦法將這信帶給榮王府嫡女榮瑾瑜。
林洛東點點頭,也不詢問錢多多為何要送,拿著字條便走了出去。
一旁的劉浩宇一臉期待,希望自己也可以幫到忙。
錢多多瞧著他這樣子,安排道:“你呢,就去打聽打聽附近的書塾和武館,哪家書塾教書最好,哪個武師功夫最好。”
劉浩宇歡快地答應了聲,跑了出去。
錢多多望著離開的二人,想著待劉浩宇得了結論回來,便要同兩人說說上學一事。
既然這二人跟了她,她便要考慮到她走後,這兩人可如何生存。畢竟,她不會一直呆在這裡,而上學便成為了其中的一條出路。
錢多多翻著手中的姻緣簿,盤算著後續規劃。
不多時,月亮便掛上了枝頭,林洛東推門而入,他拎著一個食盒,身後跟著小心翼翼護著手中燭台的劉浩宇。
錢多多從姻緣薄中抬起頭,看見昏黃的燈光將二人倚偎的影子拉得老長,一時又回憶起飛升之前的事情,不由恍惚地愣住 。
林洛東從食盒中端出三碗米飯、一碟炒青菜同一份烤雞放在桌上 ,又擺好了碗筷,依然惜字如金:“吃飯。”
劉浩宇將燭台輕輕放在桌子上,脆生生道:“這些都是哥哥自己做的,多多姐姐你快嘗嘗,哥哥的手藝可好了。”
錢多多拿起筷子,誇獎道:“好,快坐下,我們一起吃。洛東和浩宇真厲害。”
劉浩宇得了誇獎,笑彎了眼。林洛東則仍麵色冰冷,但耳根卻可疑地紅了 ,映襯得他更加俊逸。
錢多多自然也發現了,嘴角忍不住上揚,卻也忍住沒有當麵拆穿。她夾起一筷青菜放入口中品嘗,確實清脆可口,火候也把握得恰到好處。又夾了一塊烤雞咀嚼,頓時濃鬱的肉汁溢滿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