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庭軒接著道:“我準備讓皇上先見見劉永、還有顏清帶來的夥計,再將張和以青龍幫的名義綁過來審問。應是能讓皇上重新調查此案,為齊磊平反。”
遲振疆點點頭:“既是如此,這忙我幫了。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便進宮。剩下的事你自己能安排吧?”
那意思就是,我還要和我的新婚妻子親親我我呢,剩下的事你自己搞定,彆來當電燈泡了。
錢多多自告奮勇:“我,我來去抓張和。”
顏回在刑部可是聽說張和功夫厲害,有些擔心錢多多的安全:“那人功夫了得,錢姑娘你還傷著手臂,不如明日你來將軍府等著,也是一樣的。”
雖說一屆凡人傷不到錢多多什麼,但這話如何可說。再看看榮瑾瑜和顏回一臉擔心,錢多多也就放棄了綁人計劃。
晚飯時,幾人又敲定了下時間,事情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很快便到了第二日下午。
“我說振疆啊,到底是什麼事情,神神秘秘地,非要我到你府裡才說。”皇上還是穿著那身藍衣,身後還是隻跟著那位太監總管。
“還請皇上稍安勿躁,一會兒自當分曉。”遲振疆將皇上引到了房間內的屏風之後。榮庭軒、榮瑾瑜和錢多多早已等在此處,朝皇帝行禮後,四人落了座。
“我說你這悶葫蘆的性格結了婚後還是沒變,可苦了弟妹了,整日裡對著你這個一天也說不了十句話的木頭疙瘩。”皇帝見這幾人人眼觀鼻鼻觀心,對今日要發生之事守口如瓶,不禁有些心肝脾肺都長了毛,就他被蒙在鼓裡的感受可不好,便開始打趣兒新婚夫婦。“跟你在一起時間久了,連弟妹也學會了惜字如金了。”
榮瑾瑜連忙起身告罪:“實是事關重大,不想節外生枝,望皇上見諒。”
“行了行了,不用這麼緊張,我就是隨便說一嘴。”皇帝擺擺手。屋外傳來一陣嗚嗚地掙紮聲,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房內除榮瑾瑜之外的有武功之人聽到了。
門被推開,李七扭著被五花大綁的張和進來,扯掉了他口中堵著嘴的破布。但因身體還被綁得結結實實,雙眼也被蒙了厚厚一層破布,張和立馬破口大罵:“誰他媽偷襲老子!竟還敢把老子綁成這樣!知不道老子是誰!還不快鬆開!”
李七哼了一聲道:“還問我是誰,你搶了我們收的錢財,這就不記得了?”
張和自然想到了青龍幫一黨:“嗬,原來是青龍幫的嘍囉,怎麼,花點錢孝敬我,難道不是應該的麼?還不快給我鬆開。”
李七吊兒郎當道:“張大人,我們為何孝敬您呢?咱們本就是合作關係,可您也太貪了,一點兒都不給我們留啊。如今也該我們拿回一點兒本錢了吧。”
張和諷刺道:“哼,合作?若不是我們從中打點,青龍幫能發展的這麼快?青龍幫就是我們老大養得一條狗,還好意思說合作?”
李七也語帶嘲諷:“你不過是刑部一個小小的官員,能知道青龍幫是誰養的?”
張和:“嗬,怎會不知,我告訴你,約好的七三分,我都拿了是看得起你們。”
李七踹了張和一腳:“彆跟我在這吹牛逼,你倒是說說,誰養的我們。”
張和被踹的連咳了好幾聲:“咳!咳!你竟敢!你等著!”
李七又接連踹了好幾腳:“我等著呢,你說啊,搬出來個後台嚇嚇我。”
張和被踹得氣不打一處來:“你這種街邊嘍囉,我告訴你,我們刑部可是有很多兄弟!”
“不過是區區刑部。你再說大點兒的。”李七語帶不屑,專挑不致命卻極為痛苦處打。
“嗬!說出來我怕嚇死你!我背後可是左相。”張和被打得受不住,掙紮著吐出了官職更高的人。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李七停了敲打,也不再回話,繞過屏風拱手朝上座的幾位拱手行禮後退站到一旁。
屏風外的張和看不見又聽不見動靜,以為他是被左相的名頭嚇到了,冷笑幾聲,更加肆無忌憚地說著:“哈哈哈,嚇到了吧,我告訴你,左相可是連當今聖上都要禮讓三分,還不快把我鬆開!”
黃帝苦青龍幫許久,如今聽到這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見皇帝臉色鐵青,榮庭軒吩咐李七道:“去把他嘴堵上,先帶下去。”
李七領命,扛起不斷掙紮的張和就出了門。榮庭軒起身拱手對皇帝道:“啟稟皇上,微臣在街上察覺到青龍幫與政府官員勾結,便去查了查,不想竟牽連甚廣,還與十年前的富商連環被殺案及官銀失蹤案有關。”他掏出那錠金子及顏回父親所寫的受賄名單,遞給皇上:“這便是當年被誣陷的齊磊齊大人所收集到的證據。”
皇帝看完後臉色更青了:“你從哪兒得來的這些?”
榮庭軒告罪道:“請皇上恕罪,齊大人之女如今女扮男裝在大理寺任仵作一職,也全靠她微臣才有了這些證據,這才敢呈與皇上,因朝廷牽涉之人眾多,微臣又怕打草驚蛇,這才出此下策,引皇上到將軍府前來。”
見皇上並未更加震怒,榮庭軒繼續道:“顏回以及與十年前案子相關的兩位證人,不知皇上可願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