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藥。”瑤華道。“先把劉浩宇治好,之後我想在人間呆一段時間,搜集些藥草回去。”
“我想和瑤華在一起,印象中就我受傷這時候她對我最好了。等我傷好了就不理我了。”陵光神君把自己的狼子野心說的坦坦蕩蕩,倒是旁邊聽著的瑤華羞紅了臉。
“我為了陣法那事兒翻了好久的藏書閣,看得我頭暈眼花隻想躺著。”伯奇一整個打工人的怨念上身。
“而我和林洛東推門前,老婦人已經向我們描述過房子的格局。”錢多多接著回答:“所以我們倆看到的便是老婦人給我們講的那些,也可以說是她自己看到的場景。”
“可你們倆之前也跟我們描述了你們各自看到的場景啊。”瑤華有些疑惑。
“所以你們潛意識裡你們知道了,推開門看到不同場景才是正常的。而之後的每次推門便隻能強化第一眼所看到的那些東西。”
“話說,我們這樣來來回回、大聲講話,都沒能讓那老婦人出來看一眼麼。”陵光問道:“她沒有耳背成這樣吧。”剛剛見麵的時候那老婦人雖然看起來老態龍鐘的,但是聽力倒是沒什麼異常,他們幾人這麼鬨騰,她都不來看一眼的?
“不好。”錢多多趕忙跑回西廂房,見林洛東已經吃完飯,正坐在床邊伸手探查劉浩宇額頭的溫度,她這才將那口氣鬆下來,拍了拍胸脯順順氣:“還好沒事。”
聽見聲音的林洛東抬頭望向門口,見錢多多臉色煞白、頭發淩亂,不禁眼露擔憂,問道:“怎麼了?”
“我們沒看見老夫人,以為她來這裡了,我有點擔心……”錢多多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你放心,我可以自保,你照顧好自己,切莫逞強。”怎麼這語氣像極了年長者對小輩說的話。錢多多一時有些恍惚,覺得眼前的少年似乎高大健壯了許多。因為早上忙得很,林洛東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下巴上似乎開始長出青青的胡茬,臉側的線條也更硬朗利落了。
少年人逐漸與月老樊千塵重合,似乎還有個身影隱隱綽綽,是誰呢?錢多多感覺自己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再望過去,還是那個逐漸長開了的少年,似乎之前的身影真的隻是她的錯覺。
伯奇打斷了錢多多紛飛的思緒:“我剛剛在這裡轉一圈兒時就沒遇見什麼活物,更不用說那個老婦人了。還沒等我開口你就往這裡跑,你看,這不是沒事麼。”
“你說沒看到老婦人?”錢多多回神問道。
“對啊,我就在我們來的時候見了她一下,後麵就再沒見過了。”伯奇回答,轉頭問跟上來的瑤華和陵光神君:“你們見了她了麼?”
“也隻在來時見了那麼一次。”二人回答。“之後再未曾見過。”
“而我和林洛東去轉悠時,是老婦人突然出現給我們指的廚房方位。之後她便去了東廂房,就這麼幾間屋子,你當時沒在西廂房也沒在正堂,那便是在東廂房了,可卻沒碰見她。”錢多多覺得頭都開始痛了。
“你們在找我嗎?”沙啞的聲音陡然從他們身後一側響起。
眾人探頭查看,見那老婦人拄著拐杖,抓著兩顆雞蛋,慢慢走過來。
“我去雞舍看看去了,這不剛下的兩個雞蛋,新鮮著呢,你們分著吃。尤其那小孩病著,更要補充一些營養。”不知是不是錢多多給的金子起了作用,她就像一個熱心的老奶奶,語氣都較之前溫和了許多。老婦人將雞蛋遞給錢多多,朝西廂房內望了望,問道:“小孩子的病情沒反複吧?”
錢多多伸手接過,雞蛋觸手溫暖,確實像是剛從雞舍拿的。“托您的福,沒反複。”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似乎鬆了口氣,點了下拐棍兒,而換了個話題。“找我有什麼事嗎?”
“倒沒什麼大事,跟您說一聲我們廚房用好了,多謝。這房子裡隻有您一個人嗎?您家裡人呢?”錢多多問道,裝作隨意的探聽些消息。
“我兒子出去乾活了,得過些日子才能回來。我那殺千刀的老頭子早早地就去世了,就我一個老婆子,守著這些破房子。也不知道哪天就也要隨他去了。”老婦人回答,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沉重了,補了一句:“害,我說這些乾嘛,你們且放心住著,我先回屋了,有事兒叫我。”
陵光神君看著老婦人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又思考了片刻,待她將房門關上後,小聲說道:“她的味道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個仙子身上聞到過,就是想不起來是誰的味道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難怪瑤華姐姐怎麼都不理他!錢多多看著陵光神君,眼露嫌棄。
伯奇最是看不慣這種,上下打量了陵光幾眼,語帶嘲諷:“喲~您可真是萬花叢中過,聞香識仙子呢~這您可得好好想想了,得費一番功夫吧,那麼多人,不知道您還記得清嘛~”
陵光很久之前是荒唐過,可他與那些仙子也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理,從沒越過雷池半步。再說了,他自從遇見瑤華,可是再也沒看其他仙子一眼,全身心撲在瑤華身上。他看了一眼瑤華的臉色,不好,鐵青!立即解釋道:“我可沒有動她們一根手指頭啊!我就是之前接觸的多了……”真是越描越黑,眼見瑤華的臉色已由青轉黑,他連忙改口道:“不是,是我對氣味比較敏感。”
“真的,我對天發誓,今日所說絕無虛言,要華,你要相信我。”陵光伸出三根手指頭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