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條嗤笑一聲,不再開口,隻身姿矯健地對著錢多多不斷發起攻擊,先吃到這“補品”他才能更快地恢複真身,斷不想讓她跑了。
可眼見錢多多躲得及時,怎麼都無法將她叼到嘴裡去,肉條轉變了思路,一個俯衝,在錢多多躲閃之時,立即轉彎,將其卷了起來,一邊用力一遍嗤笑:“讓你再給我跑!”
滑膩的肉身擠壓著錢多多的胸腔,將空氣一點點從她胸中擠出,可她越掙紮,肉條卷的越緊,很快錢多多便有些意識不清,眼前發黑,昏死過去前,他似乎聽到了林洛東的聲音……
“小石頭,你彆忙了,我這靈體怕是難以修複,你又何必徒勞。”
“才不會,戰神你定能再活過來的。”一女子坐在石頭上,從虛空中抓著什麼,然後塞在荷包裡,轉頭對著一旁透明的人影說道。“還有,我不叫小石頭,我叫錢十鳶。”
錢多多震驚:這女子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而旁邊的人影雖看不清容貌,但聲音與林洛東極為相似。可這姑娘竟然叫他戰神!
“我如今不過剩些神魂,能與你交談已是大幸,快彆拚了。如今邪神已被鎮壓,可我總還是有些心神不寧,你且幫我去各處看看,是否還有其遺漏的分身。”戰神圍著錢十鳶繞了一圈兒。
“等你醒來自己去看。”錢十鳶甚是執拗,手上動作不停。
“你這小娃娃,怎得如此不聽話。”戰神背著手,氣得直跺腳。
錢十鳶指著鎮壓邪神之處,反駁道:“你不也是很不聽話,為何要拚了性命鎮壓那邪神。世上那麼多神佛,隻差你這一個麼?為何隻有你需要豁出性命。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我都說了我是金石所化,修補你那神器綽綽有餘,你又為何偏偏拋下我獨自前來……再者,你鎮壓了邪神本就受到大創,為何又拖著殘軀去妖界整肅……”
錢十鳶越說越生氣:“等我把你的神魂碎片都找到了,我再去各處看看,現在就先讓那些閒散神仙們去吧。”
戰神望著自己透明到幾乎看不見的手指歎了口氣,他是不想她把自己困在這裡,做這些徒勞無功的事情啊…..
“怎麼可以用你自己的本源神魂粘合我的神魄!”戰神有些氣急敗壞,可伸出的手卻根本無法觸碰到錢十鳶,更不用說阻止她了。
錢十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戰神的神魄果然強大,僅僅是拚湊粘合了一點點已讓她消耗巨大,看來這是個大工程了。
錢多多覺得胸口有些憋悶,她眼前一黑,再睜眼已是另外一副場景。
此時的錢十鳶一身破爛衣衫,臉上還沾了些泥土,但相貌明顯長開了,她手上緊緊抓著些靈草,獻寶似地捧道一人麵前:“你看,我找到靈草了。你的神魂可以更快修複了。”
她對麵那人正是戰神白辰山,他眼露擔憂:“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還不是那隻老龍,硬要和我打一架,贏了他才肯放我過去,哎—你彆動,給你用石頭做的這個身軀還僵硬著呢,彆動來動去的,再散了架了,那我這百年的努力不都白費了……”錢十鳶強硬地將人按在座位上。
“你好好坐著,我還帶了些寒潭水來,一會兒給你泡上,有利於你身體恢複。”說完她便小跑著去了隔壁洗漱室。
“你慢點,彆摔了……”
“我才不會摔呢......”話音未落,錢十鳶便踩了個空,眼看就要與地麵親密接觸,一陣風突然從身後卷來,穩住了她的身形。
而後一柄折扇嗖得一下飛到錢十鳶麵前,一扭一扭地轉著身子,似乎在暗示她表揚一下自己。
“這是?”錢十鳶望向戰神。
“抽空做的,送你了。”戰神動作緩慢地摸了摸鼻子。
他如今這身子隻是簡單的動作都很是困難,可這扇子卻極其精巧,扇骨也被打磨得光滑平整,可以想象的到他定是費了很多功夫。
錢十鳶驚喜地睜大眼:“多謝。”她對著扭動著身軀的折扇笑道:“我就叫你小白吧。”
“彆亂叫!”戰神白辰山有些耳熱。
“那不叫她小白,我就叫你小白…….”
“你……”
“小白-小白-小白,哈哈哈哈哈,你害羞了!”
“胡說!”
“怎麼沒有,你耳朵都紅了……”
錢多多眼眶有些發酸,她眨了眨眼,再睜開又是另外一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