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 占有欲加暴躁症的“男朋友”。……(1 / 2)

清風拂拂,路旁的花瓣上沾著晨露,晶瑩剔透。

林向晚疲憊地伸了個懶腰,拖著行李箱,走上了來接的學校大巴。

一進校園,迎麵走來兩個男生。他們一見林向晚,眼睛直勾勾的,根本移不開,都搶著要幫她提行李箱。

這一年林向晚的眼睛剛做了手術,還不能見光,戴了一個酷帥的墨鏡。為了利落,她紮了高高的丸子頭,嘴唇不點而紅,再往下,V領毛衣上方露著精致的鎖骨……

林向晚有些受寵若驚,微微向後退了一小步,禮貌地拒絕:“謝謝,不過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其中一個男生掏出手機,在她麵前搖了搖:“學妹,加個微信唄。”

林向晚笑笑,故意嗲嗲地說:“不是我不願意給學長微信,隻是上一個要我微信的男生,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

兩個男生身子微僵。

“我男朋友占有欲特彆強,還有暴躁狂,一言不合就動手,打完了你還會貼心地給你叫救護車。”

做戲做全套,林向晚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勾了勾嘴角

“唔,他快到了。”

兩個男生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轉身尋找下一個對象去了。

林向晚挑了挑眉,將手機塞到兜裡,徑直向報道處走去。

占有欲加暴躁症的“男朋友”就是好用,屢試不爽。林向晚靠著它,已經拒絕了一路上不計的異性示好。

林向晚心中暗爽,可腦中不受控的閃過一個畫麵:漆黑的樓道,兩個身影交疊隱沒。四處靜寂,彼此的心跳聲清晰可聞。男孩輕輕勾著女孩的下巴,靠得極近,聲音卻洋洋盈耳:“林向晚,咱倆以後考一個大學唄。”

林向晚矜持地咬著下嘴唇,臉頰紅的能滴血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作精,打架撬鎖毫不含乎,卻在此刻因為害羞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

男孩見她半天不回應,慢慢鬆了她的下巴,在她的臉頰上狠狠掐了一下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休想甩了我!”

林向晚半天回神,小幅度地晃了晃腦袋

輕笑一聲

看,這不是甩了麼

*

普慶大學的校園不大,林向晚登了記,被帶到一個小屋子裡試軍訓服,然後排隊領被褥和校服。

一旁的學姐推薦校園電話卡:“38G校園流量加50G校外流量,隻要在學校內就可以連免費的校園網,一個月才49元,真得很便宜了,學妹要不要考慮一下?”

林向晚用力捏著手機,指尖泛著白。

“行,要一張。”

學姐大喜:“那你選一個號碼吧。”

林向晚隨便拿了一張,替給學姐:“就它了。”

學姐幫她登記好。

“我叫王婉寧,咱們加個微信吧,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

林向晚點點頭,沒有拒絕。

有了新的電話卡,林向晚果斷地將舊的拔出來,扔進了書包夾層裡。

過去的就過去吧,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說不定某人現在正在美麗的肅大校園裡,左擁右抱地說著屁話呢。

林向晚百無聊賴地嚼著泡泡糖,直到排到自己領被褥,她看著眼前的兩個大綠包襖,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早知道就不拒絕那兩個免費勞力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宿管老師木著一張臉,不通人情:“來來來,下一個同學!”

林向晚艱難地將其中一個背在背上,身子一踉蹌,險些摔倒。

“同學,我幫你吧。”從不遠處走來一個戴著眼鏡的儒雅男生,脖子上掛著學生會的牌子,應該是個學長。

林向晚點點頭,將一個包祆遞給他:“謝謝學長。”

“唔,我不是學長,咱們同級。”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叫蘇驚南,漢語言文學係。”

林向晚伸出一隻手:“你好,我叫林向晚,與你同係。”

蘇驚南靦腆地笑了笑,將包袱背在了肩上,又將行李箱接了過來。

到了女生宿舍樓門口,蘇驚南將東西卸下來,微微喘著氣:“女生宿舍我不方便進,隻能送你到這兒了……”

林向晚感激地拿出手機:“咱們加個微信吧,我請你吃飯,感謝你今天對我的幫助。”

“不……不用了。”蘇驚南惶恐地搖了搖手,“我先走了。”

林向晚看著他的背影,淡淡笑了笑。

這個小男生挺不錯的呀。

千難萬險到了宿舍門口,林向晚一個提氣,手下一鬆,兩個包袱像兩個炸藥包,爭先恐後地倒在地上。

“你這樣子好像要去炸碉堡。”

宿舍門突然打開,一個梳著兩條小辮子的俏皮女孩朝她眨眨眼:“你是我的室友對不對,快進來。”

林向晚點點頭,先把行李箱推了進去。

一個寢室裡四個人,如今都到齊了。

林向晚走到唯一的空床,收拾起自己的床鋪。上床下桌,有獨立的衛浴,條件好像還不錯。

一號床的女生從上鋪上下來,一頭短發微微有些淩亂:“需要幫忙不?”

林向晚笑著搖搖頭:“我自己來。”

一號床點點頭,坐在自己的書桌上玩手機:“有緣千裡來相會,一會兒我請大家吃桂林米粉。”

二號床的姑娘抬起頭來,精致的臉上掛著笑容:“Sorry嘍,我一會兒要去跟我男朋友約會。”

一號床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們三個去吃。”

二號床翻了個白眼:“怎麼啦,跟男朋友約會很正常吧。不要因為自己沒有男朋友就嫉妒彆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