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 不是誰都有資格去當英雄的。……(2 / 2)

林向晚知道他是什麼目的,可是沒辦法,隻能咬著牙答應下來。

泉,是齊梓墨心裡永遠的痛。

他就是想用她告訴齊梓墨,她有和你妹妹一樣的眼睛,而且,她的名字裡也有“泉”字,她就像是你妹妹的一個翻版,但她卻不是你妹妹。

甚至,他在警告他,如果不老實,不配合,她就會和齊思泉一個結局……

這是最惡毒的。

不過,林向晚的表現令申明偉十滿意,這些日子,他帶著他們參加了幾場宴會,齊時黔的沉穩從容,林向晚的大方乾練,讓申明偉覺得,未來他的產業不會垮,還會蒸蒸日上。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孟驚人出了車禍,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申明偉本就沒對他抱什麼希望,現在他出事了,便更是棄之如敝履。

這段時間他很放心齊時黔,便一直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甚至想好了放下重擔,頤養天年。直到有人來報,有大批直升機前來,他才從美夢中驚醒……

*

林向晚的計劃成功了。

她就知道,齊時黔在電腦方麵真得是天才。

她仿佛能聽見直升機的轟鳴聲,它們帶著無數激蕩的心,離開了這片肮臟的土地。她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有一些人,他們再也回不去了,比如謝櫻,比如之前慘死的那三個臥底。他們是這場鬥爭的陪葬品,丟了生命,卻無人銘記。

此時,林向晚正半趴在草叢裡,眼睛死死盯著大樓三層最左邊的那個窗子。門口戒備森嚴,想從大門進入,根本不可能。

她本來今天應該離開的,因為她答應了齊時黔,無論計劃是否成功,她都必須離開。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她要是走了,申明偉不會放過齊時黔,所以她在機場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了。

三天前,她跟著齊時黔去參加一個宴會,在那裡,她看到了鄭呈。

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避開。

在來南川島的那天,林向晚剛準備上飛機,突然聽到有人好像在叫她的名字。

“林向晚!”

林向晚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看見鄭呈在不遠處掐著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瘋了嗎?你要去南川島?”鄭呈一把將她拉了過來,“你知不知道南川島是什麼地方?!”

林向晚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出來,然後後退一步,與鄭呈保持距離:“鄭警官,我的飛機要起飛了,先走了。”

鄭呈無奈地點著眉心:“我既然來了,你就走不了了,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的。我想,如果齊時黔在,他也不會同意……”

林向晚冷笑一聲:“我跟齊時黔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去南川島是為了救人,那麼多人還等著回家呢。”

“那是我們警察該做的事,我們也再積極采取行動,過不了多久就會把他們都營救出來……”

“多久是多久啊?”林向晚看著他,“如果你們真得有好的辦法,就不用讓齊時黔去南川島了……”

鄭呈看了一下手表:“你上不了飛機了,還是跟我走吧。”

林向晚搖搖頭:“我們可以等,但他們等不了。我申請,讓我去南川島當臥底。”

此言一出,鄭呈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周圍沒人,才長出了一口氣。

“你跟我走,找個隱蔽的地方咱們再談。”

林向晚想了想,反正飛機已經起飛了,她也趕不上了。如果可以說服鄭呈,那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南川島了。於是,她點了點頭。

鄭呈把她帶到了他的出租屋,林向晚剛開始還有些防備,鄭呈嗤笑:“我是正人君子,對已在彆的男人心中的女人不感興趣。”

林向晚點了點頭,接過鄭呈遞過來的水,卻沒有喝。鄭呈觀察到了,輕輕笑了笑。

“你倒還挺謹慎的,連我都防著。”

“出門在外的,我不會相信任何人。如果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去救彆人。”林向晚看著他,“我要去南川島做臥底。”

鄭呈歎了一口氣:“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在南川島我們的臥底不少,我知道的就有五個,可是已經有三個被揪了出來,死無葬身之地。另外兩個也已經與我失去了聯係,至今生死未卜。我們培養一個合格的臥底,至少需要五年時間。所以,你當不了,你也不能當。”

林向晚還是無動於衷:“我不怕死,如果我不幸暴露了,就當是為國家捐軀了吧。”

鄭呈咬了咬牙:“不是誰都有資格去當英雄的,那些明知做不到而偏要去送死的,可算不上是英雄。出了事,大家都很著急,但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能解決的問題。那些員工的家人,他們也想去救援,他們比你還要著急,可是他們怎麼救,他們也隻能等待……”

“我知道你們把賭注壓在了齊時黔身上,但是,他也隻是一個人,他也不是專業的臥底,他也需要能有人跟他一起並肩作戰……”林向晚輕輕卷起袖囗,將手腕上那個淺淺的印記給鄭呈看。

“其實,在我六歲的時候,就認識齊時黔了,在醫院裡。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孿生妹妹被申明偉害死了,他受了刺激,想跳樓自殺。後來,他被人關到小黑屋裡,大家都說他是妖怪。他當時也隻是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呀,他不該承受那麼多的……”

鄭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