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鄭熠城和李牧吃完飯沒有去電台,而是直接到了胭脂巷。
李牧還沒來過這裡,“這哪啊?來著乾什麼。”
“胭脂巷。一條老街。”鄭熠城解釋到。“給你做件衣服。”
“做衣服?為什麼要做衣服?”李牧不解。
“有個裁縫,做的衣服很好看的。”
“你還穿做的衣服啊?”李牧隨口問道。
鄭熠城腦海裡閃過夏雪的樣子,蒼白的臉躺在病床,眼角的淚水似乎就沒乾過。她的睫毛很長,彎彎的翹著,像個洋娃娃。即使睡著了眉頭也是緊鎖的,好像有說不儘的苦楚。在一起這麼幾年,即使同JU的那段時間,好像也沒有仔細的看過她。原來她哀愁無助的樣子也那麼動人。鄭熠城好像一直都沒發現。
是我把你傷成這樣了嗎?鄭熠城看著夏雪,有些心痛的感覺。他拿手撐著頭,甚至有些迷茫了。對於夏雪和李牧,他到底該怎麼辦?
他做不到毫無心理負擔的李牧一起,夏雪的眼淚像魔咒一樣箍住了他,讓他一陣陣的心慌。
可是如果放棄李牧,他不是同時傷害了兩個人?而且鄭熠城明白,自己對夏雪的愛憐多過愛情。他無法保證一輩子好好對她。
心不在,一個軀殼,對夏雪而言有什麼意思?
“夏雪常來的。”鄭熠城停頓了會,“李牧,是我對不起夏雪。”
“我明白,有空你去多陪陪她吧。我沒事的。”把自己的私藏品主動送到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人手裡是很需要勇氣的。可是還有彆的辦法嗎?夏雪成這樣,她李牧也是劊子手,始作俑者。於情於理她都不能小氣。
“你不介意吧?”鄭熠城空出左手拿出根煙,從抽屜拿出打火機準備點上。
“我來吧。”李牧拿起打火機幫鄭熠城點燃煙。
鄭熠城的煙癮不算小,李牧一直想找個機會勸他戒掉的。可是看他那麼辛苦,也許吸煙真的可以減輕點壓力吧。所以就一直沒有說。每次看他抽煙,李牧總是很著急,很心疼。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李牧把頭偏向車外,“如果這樣她能好受點,我沒關係的。”
沿街的小巷子全部很窄,旁邊的住房幾乎都是破舊不堪的。時不時還有些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年輕女人,穿街走巷的亂串。
“這裡的居民都好閒適啊?”李牧看著這些中午才起床的人說道。
“這條街不乾淨。但卻是將曆史文化保存最好的街道。”鄭熠城讓了下從他麵前走過的一個女人,走了好遠還能聞到劣質香水散發出來的味道。
“老街看上去肯定都不是很乾淨的嘛,畢竟房屋有些年代了。”
“想想為什麼叫胭脂巷?”
“哦,哦!”李牧舉起手指,“明白了。”
“政府都不管的嗎?“李牧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哈哈,由供求就有需要嘛。管也是表麵的。”鄭熠城看著李牧一臉嚴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看李牧還是一副思考著的表情,鄭熠城隻好提醒她,“到了。”
這還真是一家裁縫店,古色古香,很像李牧家鄉農村的老屋子。走進門就有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迎了出來,“喲,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李牧咂舌,這聲音分明是,男人。
她轉頭望向鄭熠城,鄭熠城抓住她的手捏了幾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把驚訝表露出來。
Honey跑外麵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夏雪,隻好問鄭熠城,“夏雪呢?”他還不知道他們兩分手了,一直都是夏雪和鄭熠城同來的。
鄭熠城表情有些尷尬,“我和夏雪分手了。這是李牧。”
Honey這才拿眼睛瞟了下李牧,“長得到挺水靈的。”
這感覺真像是J院的老鴇驗收前來賣S的姑娘。李牧無比尷尬。
“帶她來做件衣服。”鄭熠城看出了李牧的不自在,忙說到。
Honey望著鄭熠城,“你是知道我的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