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總管公公便出來了,作出請的姿勢,道:“帝君請二位進去議事。”
雲清徽點點頭,道:“有勞。”
殿內,隻見薑見舟坐在龍椅之上,而亓則安站在一旁。
雲清徽和沈曄也不廢話,行過禮之後便直言道:“帝君,先帝在世之時答應過,待處理完謀逆之事便把解毒之法告訴於我。”
這毒是他們還在東都為質時老帝君在雲清徽和亓則安身上種下的,為的就是怕他們威脅到東都政權,威脅到自己的統治。
每到十五之時便要忍受如同根骨具碎之痛,解毒之法,除卻老帝君誰也不知。
“父帝之言朕自當遵從。”薑見舟輕押了口熱茶,微微蹙了蹙眉頭,似乎是這茶並不合他的胃口一般。
他隨意翻了翻桌麵上雜亂的奏折,抽出了兩張紙,一張遞給亓則安另一張給了雲清徽,道:“這便是解毒之法。”
竟是如此順利嗎?
雲清徽和沈曄對視一眼,正在想如何詢問的好,便聽亓則安已經開口。
“不會這麼簡單的,對吧,帝君陛下。”
薑見舟笑了笑,隻不過這笑涼涼的不達眼底:“周王上聰明。”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闔了闔眸子,似乎蒙上一層悲傷,繼續道:“父帝舐犢情深,為我綢繆,這紙上卻為解毒之法不錯,隻不過裡麵有一味藥引,是為我薑氏皇族之血配以天山雪蓮。”
且不說皇族之血,便是這雪蓮也隻有東都宮中有。
說罷,他又拿出一張紙,似乎是早已準備好,道:“父帝也並非不近人情,隻要周昭二國護東都三年,朕便將這兩樣雙手奉上。”
雲清徽轉頭瞧了瞧亓則安,亓則安也正在瞧她,他闔了闔眼,示意雲清徽可以,而沈曄也衝雲清徽點了點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買賣,在護東都的同時可以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吞並其他國家,就像鄭衛那樣。
“父帝宮中的鈺太妃和寧太妃需要在這三年留在東都。”薑見舟又繼續道,畢竟人質還是要比筆墨好用得多。
鈺太妃為雲清徽的堂妹雲清鈺,而寧太妃是亓則安的親妹妹亓則寧,兩人今年年初被召入宮。
老帝君也算是沒有喪儘天良,至今還未見過這二人。
雲清徽的眉頭蹙了蹙,麵上有些許不悅,薑見舟見此,不急不忙的押了口茶,道:“朕會為二位長王姬在東都安排住宅,並讓其自由活動,王上和昭華長王姬也可以隨時過來探望,過年時亦可歸家,如何?”
良久,二人才點頭。
看到雲清徽和亓則安點頭應了,薑見舟的唇角才漾起一抹笑,他推了推手中的紙,示意這二人簽字。
二人對視一眼,也不磨嘰,簽上了護東都條約,為期三年,薑見舟見此也是爽快,當即請來太醫,拿出雪蓮並割腕取血。
太醫將解藥熬成並待到雲清徽和亓則安喝下時已經是三更天。
三人正要拜退,待快出殿門之時,薑見舟突然喊住了雲清徽,雲清徽不解的回頭,道:“帝君還有事嗎?”
良久,薑見舟搖搖頭,道:“若是以後有空,多來東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