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嘉祐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難道……是人皮麵具?
嘉祐曾在北大營給他展示過人皮麵具,同時還有北逍軍營中經過特殊訓練的,外表極像普通麻雀的傳訊鳥。
那時是蘭葉第一次見到人皮麵具,賀蘭嘉祐戴著它出現在蘭葉的麵前時,還把蘭葉嚇了一跳。
“為什麼咱們北逍總是盛產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又是人皮麵具又是傳訊鳥的,而且還有什麼生子藥。”蘭葉抱怨道。
賀蘭嘉祐笑了笑,慢慢順著縫隙揭下了麵具:“生子藥不過是北逍貴族糊弄人的玩意罷了,但人皮麵具和傳訊鳥可就大不相同了,如果運用得當,在戰爭中可是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呢。當然了,在我心中它們也的確還有彆的用處……”
“什麼用處?”蘭葉好奇地問。
賀蘭嘉祐湊近了蘭葉,在他耳邊吹風:“用來勾引你和傳情話……”
“嘉祐!”蘭葉推開賀蘭嘉祐,微紅的臉直發燙。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賀蘭正待起身,蘭葉卻又輕輕抓過賀蘭嘉祐的衣襟,湊上前,小聲道:“人皮麵具倒不必,你的這張臉已經足夠……勾引我的了,傳情話倒是還行……”
賀蘭嘉祐聽後,便笑著將他抱了個滿懷。
……
如今麵對這張陌生的臉,再加上使臣的身份,蘭葉大概能知道賀蘭嘉祐在這三年都乾了些什麼,隻是若想再深入了解,必須親自去問嘉祐,然而以蘭葉目前的身份,若與藍華私下接觸必定會惹人懷疑,但他相信賀蘭嘉祐這一次來青木,絕不僅僅是為了朝賀,他們的重逢也絕對不會是偶然。
幾杯酒下肚,蘭葉開始有些頭暈,但意識還算清楚,他本想再多看看賀蘭嘉祐,哪知身為局外人的南宮卻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諸位,今日宴席便先到此吧,本王的美人已經有些乏了,本王也該帶他回去休息了。”
蘭葉想反駁卻又無法反駁,他一向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每次都恨不得提前離場,若是這一次突然主動提出多坐一會兒,那必定會引來南宮的懷疑。
所以他隻能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宴席。
蘭葉本想避開南宮一個人儘快回宮,但南宮卻像鬼一樣陰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後,眼看著南宮要跟著他一起進屋,蘭葉終於忍無可忍了:“大王日理萬機,整日纏著一個男人可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這裡是嬋娟宮,你是本王的嬋娟娘娘,更何況還是青木未來的王後。”
蘭葉真的很佩服南宮的執著:“南宮,都已經三年了,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好嗎?我已經對你說了無數遍,我不愛你,你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你就放棄吧!”
南宮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他緊盯著蘭葉,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吻威脅道:“那本王若是先得到你的身呢?”
“你說什麼?”蘭葉皺了皺眉眉頭,他並非沒聽清南宮的話,他隻是震驚於南宮居然會這麼說。
南宮沒有回答他,而是突然陰沉著一張臉向他走來,蘭葉預感到了危機,他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卻不知是否是醉酒的緣故,他的頭突然有些眩暈,眼前一陣短暫的發黑,而南宮便是趁著這個空檔,將他抱上了床。
“南宮你又發什麼瘋!放開我!”蘭葉奮力想要推開南宮,雖說每次南宮想要意圖不軌時,蘭葉都能化險為夷,但他卻也不敢放鬆警惕,因為一旦失足,他便會跌入萬丈深淵。
南宮半跪在床上,試圖去扒蘭葉的衣服:“蘭雲卿,你也知道都過去三年了,這三年,為了讓你愛上本王,本王一直在想儘辦法的討好你,對你好,可是現在本王終於明白了,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著你自己過來是不行的!既然如此,本王隻能來硬的了!”
他用力一扯,便撕開了蘭葉的衣服,蘭葉預感不妙,拔下頭上銀簪要刺向南宮,卻被南宮眼疾手快一把鉗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擰,蘭葉的手腕一陣劇痛,銀簪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南宮的額頭青筋暴突,他瞪著蘭葉,惡狠狠地道:“還跟本王玩這套?告訴你,這次你可彆再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他迅速地扯下蘭葉的衣帶,將蘭葉的雙手綁在了床頭,蘭葉使勁扭動著身體,奮力掙紮:“你這個瘋子!變態!王八蛋!放開我!南宮你他娘的就是個畜生!禽獸!”
南宮扯下蘭葉的褻褲扔到地上,然後欺身而上:“你就儘情的罵吧!隨便你!既然這麼喜歡罵本王禽獸,那本王今天就真的禽獸一回給你看!”
眼見南宮就要勝券在握,蘭葉什麼也不顧了,他使出全身力氣掙脫開衣帶,然後狠狠地給了南宮一拳。
南宮的嘴角流出了鮮血,他非但不惱,反而壞笑著看著蘭葉,蘭葉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他就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的頭變得比剛才還要暈,縱使他不勝酒力,卻也不至於醉到如此地步,而且他的身體開始莫名燥熱,心跳加速,最要命的是他開始感到全身無力,身子越來越虛。
這絕對不是他正常的醉酒狀態!
醉酒?對了……
是那杯酒!
趁著蘭葉停頓的那一刻,南宮重新按住他的手腕將他綁了起來。
“你在我的酒裡下了迷藥?!”蘭葉憤怒地瞪著南宮,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
難怪今天宴席上他格外殷勤地給自己斟酒,原來是沒安好心!
“說是迷藥那可就太下三濫了,本王的心肝。”南宮捏住了他的下頜,“那可是宮裡上好的‘沉醉香’……”
“本王已經忍了三年,現在可再也忍不住了。若是叫你就這麼睡過去了豈非太便宜你了?如此良宵,當然要心肝與本王共度才是。”
“南宮你……”屋子裡明明不熱,但蘭葉卻開始流汗了。
南宮摸著蘭葉的臉,露出了有些病態的笑容,他喃喃道:“藥開始起作用了……”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蘭葉柔軟的嘴唇,蘭葉被他摸得無法控製的輕喘起來。
“南宮……南宮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你以後怎麼折磨我都可以!隻要你彆這麼對我……”這是蘭葉第一次感受到巨大的恐懼而向南宮求饒,因為他知道如果再不求饒,這一次可能就真的會被他得逞了。
南宮卻冷笑道:“放過你?本王曾經給過你那麼多次機會,可你卻都錯過了,現在求饒已經晚了,你既然這麼喜歡當牛做馬,那今晚便當馬給本王騎吧!”
說完,南宮立刻上前狠狠地咬住了蘭葉的嘴唇,蘭葉痛得悶哼一聲,他拚命地搖頭,但南宮卻窮追不舍,沒多久,蘭葉的嘴裡就充滿了腥鹹的鐵鏽味。
“混蛋!滾開!”
“讓本王滾?”南宮狠狠地掐住了蘭葉的脖子,“蘭雲卿,你還在這跟本王裝什麼清純君子啊?本王不嫌棄你和那個姓賀蘭的之間那些齷齪事就已經很大度了,你彆得寸進尺!你那麼鐘情於賀蘭嘉祐,是因為他能讓你高興嗎?那本王今天就要讓你見識見識,本王比他強一千倍一萬倍!”
說罷,南宮便順勢抱起蘭葉纖細的腰,敏感的蘭葉全身開始發起抖來,無助與絕望籠罩著他,烏黑的長發早已被汗水浸濕,他全身猶如置於一片火海。
“南宮,你要是敢碰我,我會恨你一輩子。”
這是蘭葉最後的倔強。
然而,他人生中最後的一絲尊嚴也被南宮毫不留情地撕碎了。
南宮像一隻發狂的野獸將蘭葉咬得遍體鱗傷,除了痛還是痛,然而,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卻遠不及心靈上的傷痛,隻是那短短的一刹那,他與賀蘭嘉祐之間的無數美好便統統破碎化為了泡影,他明明都已經那麼努力了,卻還是在一瞬間回到了原點,無論他如何垂死掙紮,結果都沒有改變。
他就像一個任人玩弄的寵物,隨意讓人搓磨,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也什麼都不敢想了。
“嘉祐,我不懂得如何同男子相處。”
“我教你,我都會教你,但不是現在。”
“雲卿,你看咱們現在這樣像不像在喝交杯酒?”
“你既然叫蘭葉,那我乾脆叫蘭花好了,蘭葉和蘭花多配啊。”
“雲卿,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在喝交杯酒啊。”
“以後要是受了委屈就來找我,我會保護你的。”
“那要是我將來跑去很遠的地方不在你身邊了呢?”
“那我就去找你,你在哪裡我就會在哪裡,我這輩子,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都要守護著你,我們永遠都不分開。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帶你回家。”
“以後你做了皇帝,我就是你最忠實的屬下,你負責守護北逍子民,我負責守護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麼可能扔下你不管?”
“我們以後還要成親呢,你可是我的太子妃。”
“想抱著你,想親親你,想讓你教我做那件事。”
……
一切美好的可能儘數破滅。
未來的未來,出了黑暗,隻剩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