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可單純了呢。”

這人有毛病吧？甄橙心想。

“啊啊啊，我有點小困，睡一會兒。”

“行，睡吧，結束了我叫你。”

可能是甄橙昨晚又看小說到通宵了吧，真睡著了。屠仁偷偷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手裡的表，“叮”的一聲，懷表被打開，表盤的玻璃映出了他的眼睛：一個蒼勁有力，一個無精打采，“害，漂不漂亮問我乾嘛，和我有關係嗎？”

“唉，起了。”

“鞥，去哪？”甄橙有點不清醒，捶了捶腿。

“換常服，然後食堂吃飯，”屠仁說著，先把襯衫領子上的扣子鬆開，“這領帶勒死了都。”

“姐姐，先陪我去趟廁所。”趙綿挽起甄橙胳膊。

“好。”

“待會兒見啦，同學。”出禮堂的時候趙綿向屠仁揮了揮手。

“拜拜。”少年的嗓音就像是冬天的風卷起沙礫。

作為烏田最富的高中，市四中的食堂菜是真的好。每天十二選四一周六天天天不重樣，以至於下午放學去學校周邊小吃店的學生都是食堂擠不到座位的。

甄橙她倆一人端一盤讓阿姨裝的滿滿登登的餐盤往回走時，就有男生給她們讓座位。趙綿竊喜：“多虧校花閨蜜啦。”

甄橙眯眯眼：“在說我就說不認識你了。”

“校花的微信你們誰要？”嘿嘿，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拿我沒辦法了吧，

“切！”甄橙撇撇嘴。掏出手機加了那幾個拚桌的高二學長的微信。

飯吃一半，甄橙說要去買瓶水，本來有男生說幫買的，但是甄橙在交際方麵不是強項：“幫我看著座位，謝了。”

趙綿點了點頭。

買完水從小賣部出來的時候她發現角落一個桌子就座了一個人，那是？屠仁，嗯？食堂人那麼多，他一個人一桌是怎麼做到的。這時甄橙想起來他不是本地的，沒有認識人。

去陪陪他去，怪可憐的。

看見突然走過來的人，屠仁愣了下。

“擠。”

“哦，坐吧坐吧。”說罷，屠仁繼續吃飯，甄橙去返回去拿飯。

幾個男生歎氣。

甄橙坐下的時候，突然還在低頭吃飯，從她的角度看不到他正臉，甄橙實在是好奇，便敲了兩下筷子。

“哦，沒注意，抱歉啊。”屠仁咽下一口飯：“那個人呢？”

其實甄橙叫趙綿一起來了，可是趙綿有點害怕那張臉。

“害怕了？”屠仁夾了菜，道。

甄橙突然心一寒：“沒，沒……”

看甄橙神情，男生的眼睛暗下來。不再說話了。任甄橙怎麼搭話都不吱聲。

見這樣，甄橙提高了嗓門：“哎，你還沒給我道歉呢。”

“嗯？”屠仁抬頭，掃視了一眼四周最後以一個“你沒事吧”的目光看向對麵的人。

屠仁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艱難地吞下最後一口飯。擦擦嘴一個手帶上了口罩，規規矩矩向她說了聲“對不起，”離開了八卦中央。

出了門，打開懷表看看時間——看來自己剛吃三分鐘不到就讓她霍霍出來了。害，管他吃得多吃的少呢……

在新學校溜達溜達。

另一邊，五六個男生女生擠到了甄橙的桌子。

有一個男生問：“那玩意兒是欺負你了嗎？”

甄橙有點懵，回：“沒——吧？”

女生八卦：“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