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涼、彷徨、渺茫……然而任務還得繼續,當務之急是先留在鳳凰的身邊,至少在她這裡自己是安全的。
應雪躺在客棧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倒沒有被更換,隻是受傷的地方都被人上了藥,包上了紗布。喉嚨十分的痛癢,嘴唇也乾裂了,身上劇烈的疼痛,連手都無力抬起,“咳咳咳“”咳咳咳“。
“你醒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但應雪能從這語調中聽出主人的積極陽光。
是逆著光走來的,火紅的衣裳耀眼奪目,腰肢纖細,修長的手提著一壺茶,手上鈴鐺輕輕掛著,金色與紅色,是如此高貴。臉,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攝人心弦的美麗,有著那樣飽滿的唇形和鮮豔的紅色,想讓人一親芳澤;有著那樣挺翹立體的鼻子,讓人心生慚愧;有著那樣多情嫵媚的眼睛,尤其眼角的那粒朱砂,高貴妖冶、讓人想拜倒在石榴裙下。
應雪有些楞地看著這一幕,逆著光,卻自身帶著光,這就是鳳凰啊。
“你叫什麼名字,經曆了什麼事,落到這種地步”,鳳璟剛推開門走進就質問道,自己也不想留個炸彈在身邊。
應雪的沉浸被打破,臉上露出了窘迫,“我叫應雪,是被人……覬覦某樣東西而追殺的。”
“哦~但你”,鳳璟剛想回話,又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什麼事”。
“一個藥房的夥計過來要錢,說之前的傷藥還沒結”,小麒麵露難色的回道,“我剛給他了。”
“傷藥?”鳳璟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與小麒來了個沉默的對視,歎了一口氣,窮上加窮啊。
“傷藥?”應雪心裡思考著,在她剛剛慢慢蘇醒的時候好似聽到了她們的困境。
“咳,應雪是吧,既然你醒了,那就離開吧。”鳳璟收回眼神,打算趕人,這裡就一間房、兩張床,要是再不趕人自己就沒地方住了,剩下的腰包也就勉強續這間房幾日。
“咳,等下”,應雪急忙起身,牽扯到了傷勢,腰間的傷口似乎又要開裂了,滲透出血液。她從衣服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鳳璟,“我身上隻剩下這個了,這個或許能典當些銀兩回來。”
鳳璟將玉佩推了回去,“我們也就救你一程,你這枚玉佩成色上好,我們可值不上百兩。等你休息完了,自行離開便是”
“山主,百兩耶,有這錢咱們就可以吃遍這裡的美食了!”小麒悄悄地說,
“嘖,你傻不傻啊。見錢眼開了?你忘了,這人正在被噬金堂追殺。”
應雪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自己到底怎麼樣才能留下來呢?她們的顧及是什麼?應雪越想越多、越想越急噪,眉頭皺緊,“咳咳咳咳咳咳”。好似要把肺給咳出來一樣。
小麒被這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所驚到,遞過一杯茶水,“喏,也不是我們不想幫你。隻是救你的時候你身邊躺著一堆殺手,我們也怕惹禍上身啊。”
應雪一下子被點醒,接過杯子,“謝謝姑娘”。緩解自己乾涸的喉嚨後,緩緩地說道,“那些殺手隻為圖財,我身上的物品已經被奪走了,不會再對我進行追殺了。”
“那枚玉佩也是我剩下的最後一個物品了,我之間把它放在裡衣,才沒被拿走”
“就請姑娘把它典當了吧,補完傷藥後剩下的部分,就相當於我的報酬,我想跟著姑娘走一段時間,求個照應。”
“要是姑娘不相信,可以搜身。”
聽著應雪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鳳璟也沒有辦法拒絕,反正兩個人走也是走,三個人也是,“搜身就不必了,但我說好了,在這個時間裡,你就跟她一樣”,鳳璟指了指小麒,“要聽我的話,說乾什麼乾什麼,而且我們這一路主要是吃喝玩樂,都你出錢,可以嗎?”
“可以,多謝姑娘了。我也隻想圖個清淨,不想卷入事端中。”
“嗯,也希望你彆給我惹麻煩,你的劍放在外麵了,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真假,但遇到危險,我會立馬扔下你的。”
“我儘量不惹事,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鳳璟,那個叫小麒,你叫我山主就可以了。”
“啪”房門被帶上,鳳璟將玉佩扔給小麒,“把它典當了,價值在一百兩作用左右,不要被坑了!”
“知道的啦。”
“暗影,去查下這個人。”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