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咕嘎一聲把黃酒咽下去了,她眼淚汪汪地說,“我和你結婚的時候,你說三天一頓小燒烤,七天一頓麻辣火鍋,每天都有魚魚子,新衣裳穿不完,瓜子花生吃不完。”
阿爹說,“柔柔子,好吃的我給你買。”
阿娘說,“這話你從結婚說到現在了。你說,一小袋瓜子,你抓一大半,給我留下二十顆。過年的時候,吃一頓火鍋,好吃的都被你撈走了,我根本不會吃火鍋,我不會在鍋裡撈菜,你也不幫我撈,魚魚子,酸菜裡的洋芋絲絲子都被你夾走了,我隻有酸菜湯湯子泡魚魚子,”阿娘又喝了一口黃酒,阿爹一個沒注意,阿娘把黃酒噴了他一臉。
阿爹一臉的懵太狐,他顧不上擦臉,嗡聲嗡氣地安慰阿娘,“柔柔子,好的,過完年,我每個月的俸銀給你一半。”
阿娘說,“你這個狐帝當的太失敗了,每個月俸祿全給彆的狐狸捐獻了,張家的兒子結婚,你給人蓋房花錢。李家的一尾狐生產,你給人買奶粉花錢。孫家的老漢住院,你給人治病花錢。北大門那裡的橋斷了,你修橋花錢。每個月的家用都是花我的嫁妝。你這個狐帝太愛做好事惡心我們一家人了!”
阿爹這話聽得耳朵起了繭子,他訕訕地笑著說,“要不再噴我一口黃酒?”
阿娘想把黃酒連缸砸了的心都有了,可是她轉念一想,玉米還是自己一斤五塊錢從迷穀家買進來的。
阿爹這時為了轉移矛盾,他說,“迷穀家的玉米一斤五塊錢,你都買啊?彆的狐狸賣一斤玉米得八毛錢。”
阿娘一個激靈坐直了,她擼起袖子說,“迷穀家走一趟。”
阿娘扯著阿爹的狐狸耳朵,一路來到迷穀家。
迷穀又在吃炸麻雀,老遠看到阿娘和阿爹,所以他兜起十隻炸麻雀,一溜煙從後門奪門而出了。
迷穀老母說,“狐帝大人,帝後大人,二位來吃炸麻雀嗎?迷穀,快來獻上你的膝蓋!”
迷穀早躲在鄰居家廁所,光速吃完了十隻炸麻雀。
阿爹對迷穀老父說,“我們來調查農產品零售價格水平。”
迷穀老父說,“我家糧食自己吃剛夠,就是今年苞穀缺了半口袋。短了點口糧。”
阿娘給阿爹使了個眼神,阿爹說,“如果彆人給你賣苞穀,一斤五塊錢,你咋辦?”
迷穀老母說,“油炸了他!”
迷穀老父趕緊說,“糟糕,油炸迷穀啊!”
迷穀老母反應過來,說,“迷穀把家裡的苞穀賣給誰了?”
阿娘說,“他賣給誰,誰就油炸他。”
迷穀老母在院子裡來個河東獅吼,“迷穀,快跑路,躲的越遠越好!彆回來。”
阿娘說,“哼,護犢子的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