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再隨便說笑,於然決定他還是暫時先把他未婚夫當季總好了。
繞了房子一圈確定沒問題後,季誠舷忽然跳回了剛才的話題:“先說好,不能吵隔夜架,也不生隔夜氣,好不好?”
雖然沒想到季誠舷會如此認真地看待兩人的相處方式,可於然下意識就點頭。
是舍不得和他多吵架慪氣一天,還是不想煩心事乾擾他工作?
沒去揣測季誠舷立下這規定的背後含義,於然隻覺得這對他來說不是大問題。他自認不是小氣的人,隻要對方真誠的道歉,他通常都會原諒的。
但是他這高冷的Alpha就不一定了,瞧瞧剛剛他僅是開個吵架的玩笑就被瞪了!
“那要是我惹你生氣了怎麼辦?”於然試探性地問道。
季誠舷看了他一眼,卻沒回答: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於然能怎麼把他惹怒。
得不到答案的於然也沒追問,聳了聳肩,跳過了這話題,討論起臥室的油漆。
答案後來還是他自己發現的。
要是季誠舷生氣了,那就抱他一下。
抱一下不行的話那就抱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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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誠舷和於然都是低調的人,於是兩人的婚禮很簡單,隻邀請了親朋好友。
因為沒對外公開,於是他們一律沒邀請公司和商場上的合作夥伴。
兩人很有默契地順利完成各種婚禮儀式,該敬的茶都敬了,該乾的杯也都乾了,就是沒人敢起哄兩位年少有為的總裁現場來個親親。
於然沒有介意,全程挽著季誠舷的手臂迎接和招待客人。
婚禮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其中一天,卻也是勞累的。總算把最後一位親戚送走,笑得嘴巴酸的於然覺得結婚比他開一整天的會還要累。
“累了?”季誠舷看了他一眼,把他手中的酒杯抽走,塞了瓶已被扭開的礦泉水。
“謝了。”於然微微舉起水瓶道謝,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走吧,向爸媽說聲就可以回去了。”
季誠舷沒伸出手牽他,他也就不當回事,微微落後他一步。
轎車上,季誠舷扭頭看了眼乖巧而安靜坐在他身邊的於然:“沾酒精會臉紅?”
“嗯,酒量沒多好。”於然老實承認。沒必要防他未婚……不對,現在是丈夫了。
“回家給你煮醒酒湯。”季誠舷伸出了手,而後想起人家於然就算是他妻子,也是堂堂於總,揉人家頭這事兒是不是有點逾越了……?
於是他訕訕地又把手收了回去。
他尷尬的舉動落在於然眼裡隻覺得好笑,於是出聲揶揄道:“不錯額,還會煮醒酒湯?”
“你又不是不知道總裁等於陪酒的。”許是大婚讓季誠舷心情很好,所以難得還知道開玩笑自嘲。
“不是有阿姨嘛?”於然提醒道。
結果季誠舷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哪有半夜2點給你煮醒酒湯的阿姨?”
他這麼一說才提醒了於然:他一直和家人住一塊兒,忘了家鄉在外州的季誠舷一直是獨居的。
“以後給你煮。”於然一心疼,就許下了諾言。
沒想到於然會說得那麼爽快,季誠舷一愣,隨後微微勾起嘴角:“將來你有的是機會。”
“會耍酒瘋不?”
“不,通常悶頭就睡。你呢?”
“我自招:很難搞。”
“……”
“你現在已經不能退貨了,來不及了。”於然輕笑,隨後盯著季誠舷的雙眼道,“新婚快樂,誠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