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
“雲端聯合國!第55條法規!你們這樣囚禁他人!是違法的!”
“違法的!懂不懂?!〞
再醒來,眼前儼然是另一番布局。整個漆黑的房間裡除了我的叫喊聲。剩下的,隻有固定住我的幾根鐵鏈的摩擦聲。
“開門,放我出去!
讓我出去!”
……
無數次的叫喊擰成節,一次一次向牆壁、鐵門上直直鞭打而去。一宿的反抗以至於現在的精疲力竭。四肢被死死的固定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了大腦,帶隨著太陽穴周圍血管的跳動。
全身的力氣在我最後一次掙紮下榨乾,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大腦的充血讓我記不清這究竟是第幾次了。而昏迷的同時,有關於昨晚的記憶也一遍一遍的翻湧出來。新舊記憶的更替,使我腦中的神經前所未有的敏感,在一次一次的循環播放中,我漸漸在腦海中深深的刻畫下了那些人的嘴臉:
“綁起來。”
那是淩晨1:44。
房間裡的巨大碰撞聲將我猛的激起,我習慣性的第一眼看向床尾的懸浮時鐘,緊接著是時鐘後的一行人。
頂頭的是我那親愛的父親——介。雲端聯合國實驗室首席SURIV-1病毒抗體研究科學家。
而他的身後,是我最最親愛的母親——仁。雲端聯合國實驗室首席SURIV-1病毒抗體研究室第一研究室協助助手。
他們,在政府對抗體人的壓榨研究下幸存了下來。至於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兩個優質抗體人能有0.25%幾率生育下母係抗體人。至於政府會對母係抗體人做什麼?我四肢上大大小小的針口以及裝滿整整3個實驗室的組織細胞培養皿會是最好的答案。
今晚,我的18歲成人禮上。他們與政府簽下了雲端聯合國史上最殘忍的條約——遁環母係抗體計劃。說白了,就是讓我與多名父係抗體人進行交合,一次又一次產下最佳抗體人。直到,我死。
此時,對於我18年來一直稱呼的父母來說,我是能讓他們活下去的,最好最硬的籌碼。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下她過去對你們的任何情結,綁起來!”
我親愛的父親啊,他正下令給我平日裡最親妮的幾位助理將我綁起來。幾位心軟的阿姨手抖的厲害,卻也不得不聽令於他。
〝對不起...對不起僑僑,僑僑...阿姨也沒辦法...”
〝對不起...對不起......”
在極度害怕的時候,眼前的場景仿佛都加了慢動作。可能是我那親愛的,偉大的,一心為了全雲端居民的父親給我注射了麻藥。我竟一時間忘記了反抗,眼睜睜地看幾位阿姨邊動手邊流下眼淚。
“裝進去!”
懸浮時鐘的數據停留在了1:53。
可真快啊,像我那親愛的父母對我18年感情的流失一樣,都是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