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有固定的形狀嗎?時間對於祂來說算什麼呢?是不是在某一節點我會遇到“我”呢?
這是我在這裡最常思索的問題,因為在這裡除了思索沒有任何事情能讓我覺得我還活著。那些人對我們說這是家,但他們更多稱我們為“這群精神病”,說的最多的是“真的在這鬼地方呆夠了”但他們一個也沒少。
他們說話從不避諱我們,因為他們覺得我們聽不懂,當我拿這些問題問他們時,他們表現的很淡定,總拿最不耐煩的口氣敷衍我,因為我問了太多遍。對了我們在他們眼裡是“這群精神病”,而精神病胡思亂想很正常,如果一個精神病表現的沒有任何差錯,像個正常人那他們才會震驚,他們會一邊感歎省事了,一邊遠離。
一開始我最大的快樂就是扮演精神病的角色,看那些正常人們在我這個“精神病”麵前暴露自己的醜態,我會帶著滿身的傷痕去儘情的笑,因為這些所謂的正常人們會變成他們口真正的,他們最鄙夷的“精神病”。
後來,我的愛好變了,因為一個精神病太好演了,隻要你把平時不敢做的做出來,放肆的宣泄自己的一切情緒,與周邊表現的格格不入,那麼在周圍人眼裡你就是一個精神病。
我最喜歡逗弄那些自我控製能力非常強,看起來最為正常的正常人暴露他隱藏許久的本性,揭開他本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