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盛夏,傍晚也悶熱的讓人心煩意亂。太陽斜斜的掛在天邊,讓雲遮了一半。剛巧,正是下班高峰期,人來人往,都是行色匆匆。
不遠處的一個小巷拐角的地方,陰涼處蹲著一個年輕人,手裡拿著一個冰棍,融化的冰棍眼看就要掉,年輕人急忙仰頭咬了一口。
光看側臉,就知其樣貌肯定不差。
等吃完了手裡的冰棍,年輕人站起身來,四下望望,走到垃圾桶邊扔了冰糕棍就朝著遠處走了。
年輕人正是許括之。今年不多不少剛好20歲——
彆看人家年輕,卻已經是玄學界頗有名氣的一個人物,風水方麵也是數一數二。今天正是受人之托去幫唐家看看風水。
“叮鈴鈴——”
“喂?”許括之拿起手機,“我馬上就到,煩請唐總再稍微等會”。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許括之眯了下眼,腳下隨著風打轉的樹葉從腳尖溜走,眉頭深深皺起,隨即掛斷電話,就近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港風大廈,麻煩快一點”
這司機是個話嘮,一有乘客,還是個長得這麼帥的小夥子,就忍不住想要嘮嗑。
“小夥子,這麼著急是去見女朋友嗎?”
許括之低著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戳戳點點,沒應聲。
這司機一句不成,還想再問第二句。
心想這小夥子長真不錯,這要是叫我領回家了,家裡天天煩人的小棉襖她還能漏風嗎?不可能!司機美滋滋想著。
聽到後麵的車喇叭聲,司機趕忙開車,也不忘繼續詢問許括之。
“小夥子有女朋友沒有啊?”
“嗯?”
許括之剛從電話裡知道,唐家的公司出事了,竟死了個人!
方才著急攔車,上了車才看到唐家大兒子唐封年給自己發了不少微信。
司機正尋思著這小夥子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就聽後座長的特帥的小夥子開口一個哭腔:“是,師傅,我女朋友快要生了,還有點難產,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了,麻煩你快點師傅”。
真是我見猶憐。
司機一個震驚,猛踩油門,開車20年的攢下來的車技全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也顧不得為女兒謀取幸福了,也沒想過生孩子咋生到了港風大廈。一路油門加速度10分鐘把許括之送到了大門口。
“大兄弟!一定要母子平安呐!”
許括之修長的手指擦過眼角,微點了一下頭,朝司機揮揮手,就立刻向門口走去。
大門外已經圍上了警戒線,隻剩幾個警察正在勘察現場,屍體也帶回了警局。
“您就是許括之許先生吧。”迎麵走來一個女人,穿著得體,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唐總讓我下來接您,請跟我來。”
見許括之微一點頭,便轉身引著朝東邊的側門走去。
“我是唐總的秘書,您叫我小陳就好。”
許括之還在思考著剛才見到的那一攤血上淡淡的陰氣。
“小陳,跟我說一下情況吧”
“好的,許先生。”陳秘書將許括之引進電梯,按下18樓。
“跳樓的小姑娘是我們公司的一名職員,平常就負責一些基礎文件的整理,今天早上她剛到公司的時候還好好的,中午吃飯那時可能就有些不對勁了”。
出了電梯,再往左走,就是唐封年的辦公室。
“當時她正吃著飯,忽然就臉色蒼白,額頭冒汗,跟她一起吃飯的人都嚇壞了,正要撥打120,突然她就像沒事人一樣,站起來直接走了。”
說著,陳秘書敲響了辦公室門。
“請進。”
陳秘書伸手推開門,側過身等待許括之進去。
“謝謝陳秘書”許括之點頭致謝。
“許先生!您可算來了!”唐封年緊皺著眉頭,一臉的愁苦。“前兩天還是小打小鬨,今天就整了這麼大的事,那姑娘還那麼年輕。”
許括之擺擺手,示意唐封年:“先帶我去她跳樓的地方看一看吧”
“好,好,好”
唐封年連忙點頭,帶著許括之朝頂樓走去。
“警察那邊已經將此事交由我們特殊部門處理了,你不用太過擔心。”許括之揚揚手機,示意已經有人告訴他了。
“那就太好了”唐封年推開天台門“就是這裡。”
“你彆過去了。”許括之抬手攔住正要邁過門檻的唐封年。
提步走過去,那姑娘跳樓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絲陰氣。許括之伸手在那陰氣打轉的地方撚了一撚。
“天雷奔地火,破除世間邪。急急如律令!”等許括之低聲施咒,那打轉的陰氣才消失無形。
許括之低頭思索,八成是厲鬼。
“怎,怎麼樣了?”唐封年隻能看到許括之走過去,停在那裡,一會低頭一會抬頭,還架起手比了一個手勢,嘴裡念念有詞。暗暗想著不愧是大師,這麼有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