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不就特麼是…江知閒嗎?
真是夠罪過的,扣1佛祖原諒。
“嗚嗚嗚…鮮橙姐,你一定要幫幫我。”
那邊哭得可歌可泣,陶鮮橙這邊從夢中緩過神。
“所以你怎麼了?”
“我被綠了。”
“……”
陶鮮橙沉默良久:“所以這就是你大早上打電話轟炸的理由?又不是我綠的。”
“我一晚上沒睡,嗚…昨晚太晚了就一直忍著沒給你打電話,現在天亮了我才…”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陶鮮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覺是睡不成了,拿著手機說道:“我洗漱去了,你…“
話音剛落,那人著急的打斷了陶鮮橙的話語:“鮮橙姐,我不管,你要幫我做主啊,夏芝芝就這麼把我綠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陶鮮橙被這人擾得頭疼,語氣緩和下來:“行行行,我先掛了,你直接來旅館,我幫你做主,行吧。”
電話“嘟”一聲,陶鮮橙好不留情麵的掛斷了,早起的陶鮮橙怨氣比鬼重,洗漱完下樓時,陶可樂眼睛瞪得快蹦出來了。
“姐,今個是太陽從東邊出來了?“
陶可樂人坐在前台處,不信邪的又瞥了眼大廳上掛的時鐘。
時鐘是炫酷的貓頭鷹形狀,每過一個小時,鐘表正中間的貓頭鷹都要出來嚷一嘴,今天也不例外,七點整,貓頭鷹出來嚷了聲又快速鑽了回去。
七點,這才七點,外麵薄霧彌漫,這個時間段路上也還沒幾個行人,他那可愛迷人又作惡多端的姐姐竟然下來了?!天方夜譚。
陶鮮橙回了陶可樂一個冷笑:“這你得問時野了。”
“時野和他女朋友夏芝芝怎麼回事?”
陶鮮橙問陶可樂,陶可樂正拿著麵包啃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思考了會:“他們兩個就那樣,還是天天分分合合的。“
“時野打電話過來說夏芝芝把他綠了。“
“時野不是也綠過夏芝芝麼,上次夏芝芝也來這哭訴,然後還抱走了店裡的免費可樂三瓶。”
陶可樂繼續啃麵包,沒太注意的說,隨手從桌子抽屜抓了另外的麵包扔給了陶鮮橙。
“……”
這兩口子還挺配。
時野和夏芝芝兩個人就是禍害,應該一輩子鎖起來互相傷害。
他們四個從小生活在一個大院裡,時野和夏芝芝以前跟陶鮮橙姐弟兩是鄰居,後來陶大算和周曉離婚,陶鮮橙就搬走了大院,關係卻還是一直要好。時野和夏芝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看對眼了,上了大學就火速在一起,然後飛速同居了。
按理說兩個人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青梅竹馬戀愛典範,實際上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人能作就算了,兩個人一起作,每次兩人一吵架都喜歡到陶鮮橙麵前翻舊賬,吵得令人哭笑不得。
“要不,我去外麵躲躲。”陶鮮橙撕開麵包,咬了一口,深思熟慮。
“姐,你要不先把店裡的免費可樂藏起來。”陶可樂點點頭,說。
“……”
還沒等陶鮮橙起身,一陣哀嚎就已經通過門外清涼的風傳了過來。
“鮮橙姐,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夏芝芝傷透我的心。”
剛剛咬了一口的麵包還沒咽下去,陶鮮橙突然覺得這麵包有點哽人。
時野也毫不見外,熟練的從陶可樂那邊抽屜摸出了餅乾,直接撕開,邊吃邊說:“鮮橙姐,夏芝芝在外麵找了個野男人,你要幫幫我。”
“你怎麼知道她找了其他人?”
“她手機裡有那個男的照片,昨天晚上被我發現了,她就惱羞成怒,你看她還掐我。”
時野說著就伸出胳膊,陶鮮橙定睛一看,胳膊處就小塊紅,很像是蚊子咬的包。
“你晚伸出來三秒,它可能就好了。”陶鮮橙無語凝噎。
“那人叫什麼名?”
時野搖頭。
“那人乾什麼的?”
時野又搖頭,一問三不知。
“那你什麼都不知道找我乾什麼?”陶鮮橙誠心誠意發問。
“鮮橙姐,你認識的人多,想讓你來幫我看看認識麼。”時野
“你知道嗎?那個人一看就是軟飯小白臉,長得跟個男狐狸精似的,就知道勾那些小女生的魂,特彆是夏芝芝的魂,我知道鮮橙姐不一樣,肯定能把持住。”
時野神色越說越激動,都快把嘴裡的餅乾渣噴到陶可樂身上了。
“哦?我看看。”
陶鮮橙終於來了興趣,坐在時野和陶可樂旁邊,翹起二郎腿,把麵包擱置一邊,手撐著下巴湊了過去。
時野低頭翻手機翻得認真,疑惑昨晚他明明存圖存在相冊裡的,怎麼沒翻到。
陶可樂湊過去看了一眼,直道:“你翻錯啦,這個相冊標題叫夏芝芝寶寶美麗照片…裡麵都是夏芝芝的照片啊。”
陶鮮橙:“……”
她無語抬頭,好巧不巧瞥見江知閒剛從電梯門出來,四目相對。
該說不說,大城市來的人就是不太一樣,普普通通的衣服都能穿出時尚感。
少年精致麵孔鑽入她的視線,白皙修長脖頸下是簡簡單單的黑色短袖,鬆鬆垮垮穿在他身上,配上一條黑色牛仔褲包裹筆直長腿。
江知閒看她的眼神毫不避諱,陶鮮橙想起晚上做那個夢,不自然的先移開了目光。
這時,時野終於翻到了照片,他激動的將手機照片遞給陶鮮橙。
“鮮橙姐,快看,這就是那該死的男狐狸精。”
照片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的質感,盛夏之際,雲城車站邊的樹還開得綠意盎然,蓬蓬勃發。
綠樹濃蔭夏日長。
照片中央是一少年,挺拔筆直,微微側身露出側臉流暢的下顎線,眼尾上揚,黑漆眼眸盯著鏡頭,眼神又淡又勾人。
靠…陶鮮橙眨巴眨巴眼,不太敢相信,從照片轉移視線,不信邪的抬頭看向電梯門口的那人,她眼底驚訝溢出,又重新移回目光,口水吞咽,低聲問時野:
“你剛剛說,這人就是那男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