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隧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到次日早上八點多,他被渴醒了。
他起床準備下樓倒杯水,經過蘇喬房間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沒想到房門開著。
千隧走過去一看,裡麵已經沒有人,床被壓得很平整。
客廳裡隻有大千趴在地毯上看大門。蘇喬不知道一大早去哪裡了。
他從窗戶往外看去,沒看到蘇喬的影子。
此時的蘇喬正把手揣在口袋裡,慢悠悠地在小區裡散步。
路麵上有不少中老年人在鍛煉。
她繞到了小區南門她小時候天天去的早餐鋪子。
“小喬?這是蘇院長家的小喬吧?”
蘇喬乖巧地打招呼“唐阿姨。”
由於蘇懷信和關亦的知名度高,再加上蘇喬的混血長相,大家對她的印象自然比較深刻。
“很多年沒見了啊小喬,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回來的~”
老板娘正在忙著給彆的客人裝包子,“那你看看要吃什麼?
蘇喬看著牆上的菜單,有了許多新花樣。
完整看完好幾排最終她還是決定不輕易嘗試新品。。。。
“阿姨我想要兩碗餛飩,一碗加胡椒粉一碗加醋,兩個茶葉蛋,再要一籠雞汁湯包,打包~”
“好嘞。”
蘇喬到要付錢的時候,悲催的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錢啊!!!!
“那個....阿姨......”此時的蘇喬非常尷尬,“我忘帶錢了..一會兒拿過來給你可以嗎?”
早餐店的老板娘非常爽快,“沒事兒,你先帶回去吃吧。”
蘇喬再三道歉,“不好意思啊阿姨”
“真不要緊,沒多少錢。”
此時千隧開著昨晚停在東北菜附近的車過來了。
千隧搖下車窗,隔著一條馬路喊,“蘇喬!”
早餐店老板娘指著馬路對麵,“千隧來了。”
蘇喬小跑著到了過去,“千隧!我沒帶錢。”
千隧直接把手機解鎖了遞給她,“微信,密碼967723”
蘇喬終於成功付上了早餐錢。
直到回了家,千隧才問“你怎麼起這麼早?”
“有時差,很早就醒了。”
實際上她是一夜沒睡,也不知道時間,看著天亮了就起床出門了。
說完蘇喬突然發現千隧的聲音有點不太對勁,指了指嗓子說,“你嗓子,好像有點啞。”
千隧淡淡地,沒放在心上,“可能感冒了。”
“那要去買感冒藥嗎?”
“不用,家裡有。”
千隧吃完了最後一口就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吃藥,一氣嗬成。
“我已經給你找開鎖了,你在家裡等著,我得出門了。”
蘇喬看著樓梯口的行李箱問,“你要去出差嗎?”
“對。”千隧又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這個手機你先用吧,微信裡麵有錢,出門需要用錢的話可以直接用,彆人發消息不用管。”
“那你呢?”
“我還有一個手機,是工作用的。”
“那我買了新手機後就還給你。”
他又多叮囑了一句:“晚上睡覺鎖好門窗。大千你可以帶回家,讓它陪你。”
蘇喬覺得他說的話越來越多餘,他以前也沒見得這麼關心她?
“知道了。我不是小孩了,你忙你的去吧。”
千隧嗯了一聲,在手機上輸入自己工作手機的號碼,“那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臨出門前千隧的視線掃到了一旁放在牆角的琴盒,這是她從小用到大的琴盒,是她12歲蘇父蘇母定做的生日禮物。
但此時琴盒上卻有一個異常明顯的被磕到的一個角,她竟然也沒換過。
千隧走後沒多久上門開鎖的就來了,房子完全是以前的模樣。
隻是曾經的三口之家,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15歲以前,她不懂任何煩惱,家境優渥,父母恩愛。
15歲以後,突然就在高高的樓梯上一腳踩空,陷入深淵裡。
看著眼前母親的鋼琴,和父親的各種藏品,她本應該傷春悲秋一番。
但想起自己丟失的一係列重要證件,她又實在是煩躁。
她得去重新補辦身份證、銀行卡,還得去買新手機。
她覺得自己現在舉步維艱。
所以她決定,遇到困難睡大覺。
直挺挺地在沙發上躺屍。
千隧到機場的時候管平已經在那裡打了一個小時遊戲。抬頭看了一眼他,又繼續低頭打自己的遊戲,“怎麼臨時改航班了?”
千隧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感冒了。”
他和千隧大學室友三年,研究生三年,除了畢業後的前兩年在不同公司,畢業的第三年他們就又在一起創業了。
所以他非常了解千隧,一個小小的感冒,是不會讓他遲到的。
“哦?”
管平的語氣明顯不信。
“蘇喬鑰匙丟了,早上我給她找開鎖的來著,耽誤了一些時間。”
管平聞言收起了正在橫屏的手機,“喬妹鑰匙丟了?那她昨晚住哪?”
“住我家。”
管平吱哇亂叫,“你們有情況!”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千隧翻白眼,“你又在亂想什麼?住我家客房。”
管平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那你為什麼不讓她去住酒店?再不濟住秦譯心家也可以啊。”
“她剛回國,我怕她不適應。”
“怪怪的。”管平也懶得再和他掰扯,繼續在自己的遊戲世界裡撿垃圾。
千隧和管平是下午四點半才到的南時。
今天是周四,但機場的到達廳卻擠滿了人。
且人群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不少人舉著應援橫幅、花,還有不少人背著相機往裡擠。
“誒出來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