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航煙叼嘴裡，下意識想摸煙盒給他拿根新的。

鹿訶伸手，拿走他嘴裡的煙。

何宗航一怔，看著他。鹿訶微張紅潤的嘴唇，含著煙，吸了一口。

而後，吐出一團朦朧了一瞬豔美臉蛋的白霧。

何宗航看著他的臉，心跳漏了半拍，從沒見過誰抽煙這樣美……好半天才找到心跳，“..你會抽煙？”

鹿訶說：“讀高一的時候玩得很好的朋友抽煙，好奇學了一下，但我覺得味道不好，太苦了。這一根不苦，還有點甜甜的，是什麼牌子呀？”

何宗航聞言，摸兜裡煙盒。

鹿訶沒有拿煙那隻手，勾下何宗航脖子，在他嘴唇上親了下，赧然又大膽，“原來是這個原因。”

何宗航動作停住，低頭看著他。

鹿訶也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再送到唇邊，看著他吸一口。

漂亮眼睛又純潔又媚。無聲地，煙霧越過何宗航臉頰，鹿訶說：“何宗航，吻我。”

何宗航覺得，他真的要被迷死了。

何宗航大手扣住鹿訶的頭，吻了上去，手輕車熟路地移向鹿訶的臀。

鹿訶忙抓住，嘴唇略微分開，“不可以摸，等下我們還要回餐廳。”

……

兩人回餐廳後，打發時間，一行人又玩了一本劇本殺。快到0點，高子鍵激動提醒大家放下手機，走到全景窗前，對麵倒計時大樓字數跳動59秒。

最後十秒，高樓下擠得水泄不通的街道，隱約傳來齊聲的報喊。

高子鍵他們也喊了起來，鹿訶向來不愛大吵大鬨，安靜地看著。

最後一秒，時間歸0，何宗航在鹿訶頭頂說：“小鹿，新年快樂。”

鹿訶抬頭，笑著：“新年快樂。”

何宗航假裝漫不經意道：“我要閉眼許願了，希望我能早點收到他送的紅玫瑰。”

鹿訶聞言，心虛地轉身。

……

年圓滿跨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高子鍵他們都在離這地鐵兩三個站的地方開了房。

何宗航車上，隻剩他們兩個人。何宗航用手機輸入A大南門的導航。

鹿訶坐在副駕駛，雙手抱著手機，頁麵刷新，附近每家酒店後麵都顯示著“爆滿”。

鹿訶頓時寬慰，老天爺都覺得他用“抱走小鹿”的身份和何宗航開房不安全。

可是，鹿訶心裡又有點空空的，不是不能和何宗航做，但具體是因為什麼，他弄不清楚。

“餓了嗎，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點宵夜？”何宗航將車開出車位。

“肚子不餓，你餓了嗎？”

“我不餓。”

“哦哦……”鹿訶不自覺摁著手機按鍵，看著擋風玻璃，“你回學校嗎？”

何宗航說：“嗯，今晚太晚了，白天中午再回家。”

“明天就上課了呀，還回家嗎。”

“宿舍隻有我一個人，不好玩。為了更快見你，這兩天才住宿舍。”

這時候，鹿訶沒有撩一句“這麼心急如焚地想見我，那你今晚還回宿舍”諸如此類的話。

鹿訶點點頭，“有點困，我先睡一覺啦，到地方了再叫醒我。”

何宗航說行，側眸看了眼鹿訶，收回目光。握著方向盤，正視前方。

……

一路無阻，到了鹿訶住的酒店，鹿訶並沒有睡著，車停他就睜開了眼睛。

“到了嗎。”鹿訶裝作剛醒的樣子，看車窗外。

“..到了。”何宗航說。

鹿訶把手機收進包裡，冷不丁轉頭，何宗航正看著他，忙躲開：“……那我下車了，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款待。”

“..等等，我給你拿衣服。”何宗航說，他下了車，取出後座今天給鹿訶買的衣服，他的大衣，這才拉開副駕車門。

停的位置不好，鹿訶扶著何宗航的手，高跟鞋踩在雪上，站穩了。

何宗航將大衣給他披好，鹿訶穿上，相顧無言了幾秒，何宗航將購物袋遞給他，“晚安。”

“晚安……你開車回學校的路上注意安全，慢開一點。”鹿訶說。

“好。”

鹿訶看了看他，提著袋子，往酒店門口走。

何宗航看著他，直到鹿訶進酒店，他在原地又站了半晌，回到車上。

沒開車，何宗航靠著駕駛座椅背，突然拿出手機，點進置頂鹿訶小號，刪刪減減，最終：【到房間沒。】

鹿訶秒回。

抱走小鹿：【到啦。】

何宗航：【哦哦。】

抱走小鹿：【你怎麼在玩手機，就開到北門了嗎。】

何宗航按著屏幕，片刻：【還沒，還在酒店門口沒走。】

鹿訶一頓，他回房間已經有那麼幾分鐘，但高跟鞋卻沒有脫，大衣也沒有脫。

鹿訶走到落地窗前，路燈昏黃，酒店外的馬路邊，何宗航車停在那裡。

何宗航人在車外，半倚著駕駛座的車門。

鹿訶捏緊手機，何宗航還沒有走，耳根無端熱了起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何宗航：【我記得我還沒有回答你那天的問題。】

下一條。

何宗航引用回複——那你說實話，見麵後，我們要不要做，你想和我做嗎？

何宗航：【我想和你做。】

鹿訶看著消息，臉一點一點地暈開了紅。

何宗航：【這是我的回答，但不是說非得做，就是……我不想走。[難過]】

何宗航：【睡在一起，蓋著被子聊天也可以。】

抱走小鹿：【你覺得，我們睡在一起會什麼都不做嗎？而且我才不是柳下惠。】

何宗航揚唇：【[嘿哈]】

鹿訶糾結，輕咬著嘴裡的軟肉，幾分鐘後，他下定決心打字。

抱走小鹿：【你可以來我房間。但是，無論什麼事必須聽我的，不可以問來問去。】

何宗航：【遵命！[開心]】

這時，鹿訶看見何宗航離開了車邊，小跑向馬路對麵。

抱走小鹿：【你去哪裡？】

何宗航語音消息，清了清嗓子，說：“買，買安全套那些東西……”

鹿訶臉熱。

……

抱走小鹿：【不用，不用買那個液了，我買好了。】

何宗航：【好。】

何宗航：【對了，你先彆洗澡，裙子先彆脫，絲襪……絲襪也彆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