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歡沁一睡，便是一年。

醒來，見道士在旁，聽他歎道，分明僅有一成把握，竟有人願舍身一試。

他又問，世間是否真有靈藥，真有天神上仙。

柳歡沁回答，隻是大夢一場，沒有神仙，也沒有靈藥。

老仆卻說他親眼所見，那白狐生出兩條尾巴，轉瞬便消失不見。

柳歡沁絕處逢生後，似變了一個人，不再看診，不喜出門，明月醫館，名存實亡。

又兩年，蘇門請來媒人，送來五車四船的聘禮。

兩年間，帝子爭權，江湖易主，唯有洛城，和煦如初。

回門當夜，蘇翊悄無聲息的來到柳歡沁身邊，他原是會武的，身輕如燕，可柳歡沁五感很好，有所察覺，她睜開眼，蘇翊見她醒了，解釋道：“在蘇門，眼睛太多。”

柳歡沁點頭，緩身坐起，又聽他說：“我知道，你不是。”

不是。自然不是。

柳歡沁笑了笑，說：“我們原是見過的。”

蘇翊在床側坐下，將劍放在身邊，問：“世間真的有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