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體不適緩解後,雲之韻穿著令人不舒服的,稍微乾了一點仍帶著濕意的衣服,打算直接下班回家。
怕藥效還沒完全褪去,影響開車,坐在駕駛位上的雲之韻撥打了家裡的司機—劉叔的電話,讓他過來接他回去,而自己則將濕衣服脫下,露出帶著肌肉線條的古銅色□□。
雲之韻閉著眼打算在劉叔過來的時候休息一下的,不知為何想起了鐘離月在潑完水後那慌張失措的樣子,突然笑出聲來,隨後撥打了一個他有段時間沒有聯係的電話。
“秦叔,你贏了,她確實不是那種女人。”
“小韻?”秦訾沉剛處理完手頭上的急事,突然接到雲之韻的電話,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結果莫名說了句他贏了。“我贏什麼了?”
“就是鐘離月,你的寶貝下屬。”雲之韻感覺自己被套路了,合著之前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說“鐘離月有多好”“真想讓鐘離月當他女兒”“鐘離月才不是那種虛榮的人”“鐘離月……”的人不是他啊!這才半個月就把賭約給忘記了。
“哈哈哈哈…”秦訾沉爽朗的笑聲從手機另一端傳來,“哎呀你還記得啊!這女娃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她什麼性子我還不了解,你非要跟我犟。”
“是是是!您老說得對!”雲之韻正愉快地和自小親近的秦訾沉聊著,突然瞧見了王芝芝和一個男人爭吵的身影,下意識停頓了幾秒,“但是她要加入我們的秘密項目,得通過我的考驗。”
“你的什麼考驗啊?說給秦叔我聽聽。”秦訾沉抽出一根煙,輕門熟路地點了起來。“能讓你鬆口,看來小月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你告訴過她我們在進行的事?”雲之韻詫異。
“沒有。”秦訾沉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連忙解釋,“我以為你已經將這個項目告訴小月了,而小月現在處於考核階段。”
“不是這樣的。”雲之韻開始向秦訾沉解釋他和鐘離月短暫的接觸經曆。“我今天不知被誰下藥了,是鐘離月幫忙救了我。”
“早說了讓你在自個臉上劃道傷口,留個疤痕就沒那麼多女人惦記你了。”秦訾沉對雲之韻經曆的事並不感到奇怪,畢竟比這更嚴重的事都發生過,被人下藥就是件小事。
“我高中時就貼過類似疤痕的紋身貼,並沒有用,唉,天生麗質沒辦法。”雲之韻開始自戀起來了,正準備喋喋不休說自己因為樣貌俊美而遇到各種奇葩的事的時候,被秦訾沉打斷了。
“你那點破事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彆再給我念叨了,耳朵要長繭了。”
“嘖—”雲之韻停止了閒聊,正巧司機到了,他往副駕駛挪了挪,扣好安全帶後繼續說正事。
“你那邊進度怎麼樣了。”
“不太好,遇到瓶頸了。有個問題怎麼也解決不了,我這兩天再研究研究。”秦訾沉掐滅了煙頭,臉色凝重道:“我們研究這真的有用嗎?總感覺在做無用功。”
“我有種直覺,它最後會成功的。”雲之韻在三年前的一場車禍後,莫名的開始執著要開展現在的這個項目,雖然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你什麼時候回S市,我還欠你一頓飯。”
“半個月之後還是沒有任何解決辦法就回去。”秦訾沉算了算時間,他在A市待的時間也夠長了,再不回去就要被老婆懷疑出軌了。“你幫我準備一下禮物,給淑華的禮物。”
“嗯。”雲之韻剛答應,司機就一個急刹車,他不禁皺眉,“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
“劉叔,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雲之韻想起車庫裡看到的王芝芝的身影,心頭閃過一絲不對勁。
被喚做劉叔的男人下了車,往車頭前一看,發現有個梳著大波浪卷的看不清臉的女人蹲在地上抽泣著。
“這位女士,這裡是車庫出口,你蹲在這裡很危險的。”劉叔以為女人遇到了什麼事,以至於難過得沒注意周圍環境。
女人仿佛沒聽見似的,依舊在小聲抽泣著。
雲之韻看到那身熟悉的白色波點裙,以及剛剛的聯想,知道是周五那個腦子有點拎不清的小主管了,現在她又搞出這麼一茬,大抵是腦子又不清醒了。
王芝芝蹲在路上假裝哭了幾分鐘,發現雲之韻並沒有下車,覺得不應該啊!難道是藥效還沒完全結束,所以下不來車?
王芝芝頓時有了新主意,她咬著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惜因為她五官偏銳利,並不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反倒是起了反麵效果。
“我來姨媽了肚子疼得厲害,可以搭我回家嗎?”
“噗嗤—”坐在車內的雲之韻聽到王芝芝蹩腳的搭訕理由,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大概猜到下午給他下藥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