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醫院相遇 這就害羞了(1 / 2)

這麼冷的天還開窗戶?

江橋一進來就看到大開的窗戶,連忙走過去把窗戶關上了,越來越進入冬天,天氣越來越冷,躺在病床的人還敢吹風。

謝生一直坐在病床邊,謝聽連拉扯他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他除了瑟瑟發抖往被子裡躲就沒有彆的辦法了,他也沒有勇氣喊路過的護士幫他關窗戶。

即使他覺得自己已經要凍傻了。

她拍了拍謝生的肩膀,然後抬頭示意他往後看,這會謝生才看到自己被凍成瑟瑟發抖的小犬一般的弟弟。

謝生連忙打手語跟他道歉,幫他蓋著被子。

謝聽搖搖頭,邊說著沒關係邊打著手語。

關好窗戶,江橋就離開了,隻是走過窗戶的時候看到謝生貼著謝聽的額頭,然後起身手貼著他的臉,像是捏捏他又像是捧著他的臉安慰他。

江橋抿抿嘴,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她看著這個充滿了年代感的醫院,黃色木製的窗戶,不是很清透的玻璃,來往的護士帶著棉布做的口罩,看到她走過的時候,不知道是看到她的衣服還是頭發而眼神一亮。

等她離開後議論紛紛,討論這個衣服真的好好看,那個頭發紮的也好好看。

原主的衣服都是從家帶來的,原主的頭發也是有點自來卷,紮起高馬尾的時候跟散著頭發也沒區彆依然要蓋住她半麵臉了。

帶著芬迪的羊毛圍巾,大大標誌的F排滿了圍巾和她手裡的手提包,她穿著高領毛衣修身包裹著身軀,還有羽絨背心,外麵穿著駝色的到腳的大衣。

她像是迎著朝陽的花也像是午間陽光下的肆意盛開的鮮花,沒有哪種花能概括,但看得出來她挺富貴的,隻要不是做實驗和上課,她都穿的很漂亮。

今天是來看看謝聽,順便托人買的東西被她裝來送給兩兄弟,對於她而言花這些錢也是剛剛好在兄弟倆能接受的範圍,而她也把每一筆記下了,就等著出院了跟倆人計算工作期限了。

等她拎著包走下樓梯臨轉身的時候看到跟在身後的瘦高的謝生,他看到自己被發現了,還站在原地半退了半步,就好像這樣能表示一下,他不是尾隨她的壞人,他是有原因的。

江橋看著他衣服穿的很混搭,高領的拉鏈衣衫外麵套著西裝,然後再套著她之前羽絨服,給他新的又不穿,就隻要那件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她穿的中性羽絨服。

他的眼睛,不明顯的雙眼皮的眼睛,眼角有點向上,還帶著很明顯的眼窩,有攻擊力的銳角麵部,卻因為他笑起來帶括弧的嘴角而顯的有點可愛,亮亮的眼神裡帶著江橋很欣賞的氣質。

如果說她是被規定好的,方方正正的形狀,擁有雕刻師最喜歡的規整紋路,是一個披著彆人身份而要隱藏自己的雕塑,謝生就是她的對立麵,他活的天然,純粹,肆意又野性,背離被定義,無法被解構。

她想成為他這樣活的肆意的人,在這片土地上開始她新生的生命,打碎局限,擊敗害怕失敗的心裡,永遠不要再為了不知道的未來患得患失,毫不在意他人的評價沒有那種想要表達有怕表達的擰巴。

謝生是江橋想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

但她也知道那隻是在鏡子裡,不會成為她。

江橋隻是笑著看著他,沒有再離開,她歪著頭看著他,問著有什麼事情嘛,她不指望對方能聽懂,也沒有學會這句話的手語,但看著他抿著嘴低頭,原地走著步子,像是在下決心,但最後還是單手對著她點了兩下大拇指。

她學著他的手勢,也說著謝謝。

然後比劃著不標準的不客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比劃對。

不知道怎麼辦,她拿著包想要放地上,又想要放在樓梯把手那,最後看著謝生,她走了過去,拉著謝生的袖子把他的小臂拉著,把包掛了上去。

謝生呆呆的任憑她拉胳膊掛東西,有點呆又有點像是懵在她的靠近裡。

江橋從口袋裡拿出本子和筆,在紙上寫了一長串字,然後把東西擋著他的麵拉開包,把東西扔進包裡。

想到她剛才從這個包裡拿了什麼出來,謝生突然臉就紅了,也不敢看著她,扭扭捏捏的樣子,讓她忍不住側頭笑了笑。

隨後她把包拿下來,把撕下來的紙放在他的手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圍巾擋著麵部,她就離開了,隻留個背影給她。

謝生看著她離開,手心一直捏著紙。

他覺得自己有些破碎的,冰冷的身軀好像都在這個冬天奇跡般的變的愈合而溫暖,新生的肉都是帶著瘙癢的,但他不知道可以撓哪裡,或者可以是他的心。

低頭他的視線落在那張紙上,他拿起來打開,上麵寫的東西也讓他像是跌進了棉花糖裡,那是他小時候父母還能買給他的,刻在他記憶裡的甜蜜。

【你好好照顧你弟弟,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們,如果還缺什麼,下次寫下來,送到北城大學門口就說給江橋的,門衛大叔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