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說,彆難過彆難過。
窗外樹木隨風響著簌簌聲音,好像在安慰她。
江橋閉上眼慢慢睡著,人也像墜落漩渦一般,掉進一個虛幻的夢境,夢境裡是黑暗的。
此刻夜色沉沉,像是夏季,沒有風也沒有星星,好像夜裡很沉悶,是一個比白天更加悶熱的天氣。
夢裡江橋穿著緊身的短袖和長的休閒褲,頭發被她紮起來團成一個丸子在頭頂,她在一家電影院的門口站著,忍不住在想這樣悶熱的夜晚,是不是會下一場雨。
不遠處謝生拿著什麼過來了,他走到江橋的身後,在她耳邊啊了一聲,把她嚇一跳,等她轉身要打人的時候,謝生揣兜裡站那等著江橋打他。
他站在路燈下對你笑,路燈橙黃色的光照在他頭發上顯得他整個人毛茸茸的,還把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他從兜裡拿出來些進口的巧克力,拉起她的手,幫她展開手掌把自己手心裡糖放她手心裡,“謝聽結婚了,她們買的給你帶了糖,特意郵給我,讓我給你吃。”
江橋手裡捧著的,隻能手心對著腰腹才能不讓手裡的糖掉下去,她看著笑的開心的謝生,“ 幫我謝謝他呀,可是我沒有口袋裝。”
聽她這樣說,謝生扯著外套的口袋走到她麵前示意她可以放他的口袋裡,明明就是左手倒右手一輪的事情,但江橋像他找到了一個好辦法一樣,把巧克力放進他衣服口袋裡。
兩人才走進去看電影,她捧著最新才出的爆米花,兩人往裡走的時候電影院突然暗了下來,還沒有開始播放,影院裡失去聲音一下陷於黑暗。
這樣的黑暗來得太快太突然,江橋站在原地沒有再往前走,沒有任何的指示燈,她很難找到自己的位子,就這樣她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她有點擔心。
“謝生,你還在嗎?”
“我在。”
聽到他的聲音,江橋在原地轉著要找他在哪,本來邊走邊取爆米花要吃的的,這會吃完手裡的一顆也沒心思繼續吃了。
正準備往前走走,她的肩膀碰到了謝生的胸膛,然後好像被什麼握住手,黑暗裡一切都變得非常順利,但也能放大陡然驚起的心跳,她的手被握住,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
然後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落在耳廓附近,他在她耳邊笑著她,“ 真的膽小鬼。”
明明他說的話很討人嫌。
但是江橋心裡莫名有一種慶幸。
她想,真好啊,他可以說話也可以聽見了。
電影一閃而過,兩人出去的時候,除了身邊兩兩三三的人走進雨裡,他倆站在電影院門口看著夜晚變得濕漉漉的,悶熱而潮濕。
地麵一灘積水,還有落在上麵細碎的雨滴,都被被一旁路燈映得亮堂起來,他的側臉覆上一層光,狹長的眼睛這會因好奇睜開看著她。
江橋反應了好久,才要開口時,謝生先搶了白。
“ 這麼大的雨,需要男朋友打傘送你回去嗎?”
語氣沉穩,聽不出什麼,又好像聽得出什麼。
不知道哪裡來的簌簌聲一直傳到耳朵裡,江橋睡醒的時候看著清晨落進來的陽光,突然覺得這個冬天真好。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但是她也不記得了。
隻記得有人跟她說話,那讓她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