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安排好讓謝生兄弟幫她做事情,以工抵錢的,本來還沒想好的,這下很多事情都可以讓兩人做了。
她住院的這段時間,也不忘自己宿舍的那幾份種子,她掛著胳膊身上的衣服都被剪掉個袖子,所有衣領的破落都交織在一個地方。
她帶著身後一群人回了一趟學校,門口的保安第一次看她身後跟了這麼多穿著西裝套著大衣的人,男男女女都有,跟在她一個人後麵。
她自己走上前跟保安大叔說了下情況,她要換個地方住,就不住宿舍了,她有好多最近在觀察的種植的農作物要帶走。
“ 啊?那都要從地裡挖出來嗎?那不是糟蹋糧食嗎?” 保安大叔聽到這,再多黑衣人也不能阻止他說這句話。
“沒有,地裡種的學期前,我沒照顧好都死掉了。這一批是我買了好多花盆,種在花盆裡的,也不少,所以得找人幫我搬,跟您講一聲的,著不學校裡也沒有人,我們進去前跟您說一下。”
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不相信這些黑大衣,保安大叔披上軍大衣鎖了門非要跟著一起去,到了宿舍樓也是他先跟宿管阿姨說了聲。
反正樓裡也沒有學生了,就幾個像江橋一樣還沒回去的學生,阿姨跟著一起,看著他們把所有屋裡的農作物,發芽的種子,還有冒頭的生菜搬走了,有的東西還放進箱子裡。
“ 那箱子裡裝種子啊?” 阿姨有點好奇。
“ 對,我要試一試冬天能不能種生菜,種子剛發芽期,得用恒溫箱,不然直接拿出去就被凍的無法發芽了。”
“ 誒喲,那也是了,冬天發種子確實有點麻煩。”
關於是土地和種子,大家都知道食物的重要性,看江橋也不是窮人家孩子,那這些設備在冬天反季節培育一些種植物,好像也沒什麼可以指摘的。
最重要還是這樣來來回回一大批人,也讓她心裡有點發怵。
跟宿管打完招呼,她就站在一邊看著謝生和謝聽兩人一邊看著被搬走的一邊記錄者每一個植物種子的溫度和移動箱的編號。
她的右手被綁住,這批生菜她就得交給謝生和謝聽來種植了,她隻能當旁邊的指揮人,指揮兩人幫她做每一步的步驟和種植的日記。
至於能不能種出來,她也沒有想過,反正實驗種植從來不會是一次成功的,所有人都是一次一次,周而複始的嘗試,這才讓農作物的收成可以翻倍,可以讓有些隻有南方常見的蔬菜常常在北方飯桌上出現。
她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隻有重複實驗才有成功的機會。
“ 那個是6號箱,不是9 你寫錯了。”
眼看謝生寫錯了,江橋連忙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左手指著那個9大聲說著,很快謝生反應過來她要說話,很自然的把帶著助聽器的那邊湊到她嘴邊。
站在附近的黑衣人看著,就把他拽開了,拿過本子在上麵劃掉9 ,寫上了6然後拿給江橋看,問她這樣改對不對。
“ 啊,對對對,本子還給他吧。” 這樣說著,眼看著被塞回本子的謝生肉眼可見的又開心起來,他一隻心裡都帶著愧疚,他說不出來就隻能讓謝聽替他講。
這會給他兄弟倆安排了活,都覺得自己不是累贅能幫助她,至於救命之恩,兩人門清也知道這輩子難還清了,所以有點能幫她的都很開心。
這會發現自己連記數字都記錄不好,謝生整個人都好像彎了腰一樣,一時間不知道不知道怎麼辦,心裡在怪自己這點小事都不會,又在後悔那天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
他在想什麼江橋不知道,但是看得出來狀態蔫蔫的,轉身就喊謝聽,“ 跟你哥說,不用這樣緊張,記錯了很正常,除了我誰都能記錯的,沒關係,這批不成功,我還要發第二批種子,那時候就交給你們兄弟了。”
“ 打工還錢啊,錢還是要還的。”
江橋說完就離開了,去看他們把東西是不是整齊碼在車裡,屋裡就剩下幾個另外的黑大衣和兄弟倆,大家忍不住看看了他倆兄弟,有的人想說什麼,也被邊上的人拉住了。
謝聽沒有說話,隻是把江橋的話打手語比劃給他哥聽,大家看不懂手語,都不知道謝聽夾雜了多少私貨進去。
轉述完江橋的話,謝聽又繼續打手語。
【我就說她喜歡你,為了不讓你進局子擋下來這一下救了咱們兄弟的命。】
【哥,你要是進去了,我可一個人孤零零的了,你的那些小弟肯定不聽我的,還會欺負我。】
【你對江橋好點吧,彆老冷冰冰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天遊戲廳她比劃完我喜歡你,你偷偷開心了好久,嘴角都壓不下去了。】
眼看他越比劃越多,謝生又是一巴掌打在謝聽腦袋,避開了他之前受傷的地方,打完這一下又扭著他的臉去看之前的傷口,看著都愈合好了,他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