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橋想了想,唇角揚起,隻是又把頭放在他的頸間,皮膚相貼,她離他很近,呼吸也隔著助聽器磨著他耳膜。
他仰麵閉著眼,但他的腦海裡還是會閃過衣服包裹的線條柔軟精致的 …
他用力的深呼吸,企圖趕走這些頑固存在的畫麵。
江橋被他抱的死死的,就怕她摔下去,所以她才敢捧著他的臉,然後臉頰貼著他的臉,還是湊在他的耳朵邊喊他的名字。
謝生把頭往邊上偏了一下,拉開與她的距離,
也把她再往上抱了抱,生怕她發現自己的變化,和他脖頸偏著露出血管紋路一樣,極富力量感的手臂上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突起。
江橋也不想太鬨他,黎棠抿了兩下唇,輕輕移開自己的身軀,卻沒還是抱著他沒動。
兩人陷在很微妙的一種氛圍裡,一個知道該離開,一個知道該放人下來,但是誰都不想抽身。
有些微弱的香味懸浮在空氣中,像無聲纏在一起的呼吸一樣,兩人之間的很多呼吸和氣息都開始糾纏不休,緊緊纏繞。
有些焦灼而潮濕的氣息在彌漫。
真令人窒息。
“ 謝生?”
他不是聽不見她現在的聲音,透著助聽器出現的聲音讓他的心也酥酥麻麻的。
他隻是往前走了兩步,那她放在桌子上,然後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連著他的喉結也不自覺滾動起來,
他仍然沒有看她。
他知道自己的現狀,隻要看一眼,他會控製不住自己,所以他一直不去看她。
“ 謝生?”
她把他的臉擺過來,他便認命般地閉上眼,她湊在他的耳邊,又喊他的名字,
像是要把他扔進河水裡體驗一回溺水,呼吸不暢讓他感受到了到達頂尖的窒息感覺,她撫摸著他的臉頰,然後繼續問他。
“ 你是害羞了嘛?”
他下意識想要打手勢反駁這句話,但他轉過頭眼皮輕抬的時候,恰好撞上她的視線。
江橋很輕易的又探入他的眼睛,眼睫輕眨,“真的害羞了?”
他的下巴都忍不住繃起來,臉頰泛紅還微微發燙,他也放棄辯論了,隻能把頭又往另一側偏了一下,躲開她的眼神。
但很快就感受到她的手一直在戳著他的臉頰,反複兩次後,謝生瞬時捉住江橋的手,然後就想要離開。
坐在桌子上的江橋沒有阻止他,隻是看著他離開的時候,眼底眼底是笑盈盈的光,還帶了一點自己不易察覺的心情,好像是找到了真的很珍貴的東西,想要藏在心裡那種感覺。
謝生抱著衣服就衝進了一樓的衛生間,他直接開了水管,涼水很快衝擊著他的身體,緩慢的幫他將升起的燥熱一點點的磨掉。
他拿水龍頭澆著自己的時候臉和耳朵依然是紅紅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自己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
這會才反應過來助聽器還沒摘,又連忙關了水,拿著乾淨的衣服擦拭乾淨後小心翼翼地戴上,本來午後家裡就沒什麼人,這會他也分辨不出來。
直到他確定自己可以出去了,才換上衣服出去,掛著自己要晾的衣服到屋外的繩子,才走出來去院子裡找江橋。
她穿著素色的外套上麵帶了點紋路,跟她旁邊的鮮花的顏色很適配,謝生等著她起身,兩人眼神相撞的時候還是會臉紅,但是看著她要跟自己說話,他還是彎腰把臉湊了過去。
江橋握著他的手,把花放在他的手心,然後告訴他。
“這朵花送給你。”
“這朵花好看,你也好看。”
然後也不管自己的話能帶來什麼影響,邊拍了拍手轉身開門出去了,謝生站在原地笑著,看著還有點傻。
雖然比她晚了會出門找她,但是在拐角的地方還是看到她站在那裡等著他,謝生在一片迎春花開滿的牆壁處走上前擁抱著她,就好像把滿季的春天都抱在了懷裡。
直到很久以後,江橋都能想起那天的情況,她好像落在了春天的花卉裡,有荊棘的灌木叢林也變得很溫柔一般,融合在春天裡的陽光拉長了兩人的影子,好像能走到很遠很久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