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把謝生緊張的連忙寫好後就轉身想要躲著,臉順著耳朵的地方也瞬間都紅了起來。
江橋看他這麼大反應,也忍不住笑了,然後看了眼本子上寫的,然後拿著盆就離開了,等她再回來就是一盆熱水,她放在地上裡就離開了。
門口放著一個專門架盆的架子就好像從來不存在一樣,謝生隻能自己走過去,把盆端起來放在架子上,然後把桌子上的毛巾掛在架子上,放好之後看了一會,又整理了一下毛巾,擺整齊了。
等他坐在那看到門被推開,眼神一亮,然而走進來的卻是個不認識的人,他看著謝生然後拿著紙條和一大包衣服放在床上。
【這些衣服拿給207房間,裡麵有一個男生在,全身被淋濕了,頭上臉上有擦傷。】
那人放下東西就離開了,謝生看著紙條以為江橋真的走了就忍不住要抓住彆人想問什麼,但是對方顯然不想搭理他,直接退了幾步就離開了。
謝生看著彆人離開,拿著紙條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原來今天那些人講的是真的,那幾個之前跟他鬨的混子放出來了,他們聽到有北城大學的學生說農學專業有幾個女生都要去海外留學了。
他不懂是什麼意思,對方就說江橋要去海外讀書了,反正本該以後不在北城了也不要他了。
跟上次被手語氣到跟人架一樣,這次還是同一撥人,不過對方一直也沒有想跟他打的意思,隻是道歉說他們說的是真的,饒是這樣兩方還是都占了血,他也被人用棍子掄了頭還有腿,直到如約看到江橋出來拉住他。
謝生想這些人說的果然都是假的,她不會拋棄我的。
但是現在謝生自己也不確定了,他就蹲在地上哭著,但是卻沒有什麼聲音,哭到最後想要把床上的衣服都扔了,隻是剛碰著就想到是她給的也不舍得再扔掉,隻能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縮成一團。
等江橋買完藥回來的時候,推開門就看到助聽器掉在地上,他正坐在地上委委屈屈的樣子,匍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起來。
等他在一抬眼的時候,就看到江橋懷裡抱著藥站在門口。
江橋把藥放在桌上,關好門走過去蹲下來握著他拿著助聽器的手,半蹲著靠近他幫他把助聽器帶好,扭一扭後湊在他耳邊問著,
“ 傷口很疼嗎?你怎麼都哭了。”
聽到了她的聲音,感受到他的呼吸,謝生也不管兩人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濕噠噠的,半跪在地上鋪上來那她摟在懷裡,整個人都蹭著她的脖頸,然後捧著她的頭,用自己的額頭貼過去,眼睛裡還留著淚。
小狗說不了話,小狗隻能抱著她來確認她真的還在。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江橋還是緩緩抱住了他,兩人就像是從地底開起來的花和葉,注定要這樣交織在一起。
直到她把人哄好了,拉起來坐在椅子上,幫他處理臉上胳膊上可見的擦破皮的部分,也不知道疼一樣,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江橋的動作,她的手移動到哪眼神就跟著移過去。
江橋忍不住摸摸了他的腦袋,他也會配合著用頭蹭回去,明明頂著一張充滿攻擊性的凶狠外殼,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藏著這樣蠢而單純的靈魂。
他在本上寫著怕被她丟下,怕她不告而彆,怕她不要他了…
江橋隻是捧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側臉貼著他耳朵說著不會離開你的話,這才讓他乖乖坐在那,讓她幫著擦傷口,貼上紗布什麼的。
也是這時候擦疼了才會刺的吸口氣,就好像剛才不知痛為何物的不是他,直到江橋把紅花油給他,讓他自己給自己把腿上的傷處理一下,他用最無辜的眼神看著她,表示不抹藥也可以的。
本來就欺騙了他而心裡覺得有些難過的江橋,走上前看著他的眼神,輕輕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個吻,然後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在她從他身邊離開的時候,卻被謝生一把拉回懷裡,潮濕和潮熱在兩人之間蔓延,他的臉帶著一股野生的帥,他不想無辜表情的時候,就非常帶有危險性,比起她輕落的吻,謝生把她拽在懷裡的時候,江橋突然明白了。
他這個人就是自帶血腥的,和他的吻像是冬天冷洌的風吹過身軀後進入暖房後感受到的,伴隨著血腥的味道的力道,就即便是嘴裡充斥著血的味道,也沒有任何的拒絕,反而會不由自主的在寒風呼吸一下,血變成冰渣紮在體內,在等著熱意的到來讓其融化。
而現在就是從冷意的寒冰地區落儘熱帶一樣,一切冷都化成了水和熱意,她好像看到了一匹從曠野走出來的狼,也感受到了充滿了難馴服的野性在蠢蠢欲動。
她的手好像不小心放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