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隻了。
立香再次擊退了一隻沒有神智的低階鬼,接下來又會有無數鬼對著她身體裡流動的血液垂涎欲滴。
在立香被傳送到無限城沒多久後,一扇門就被打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被撞開,大量的鬼湧進這個狹小的空間,渾身長滿眼睛的鬼、有四隻手的鬼、頭和身子長反的鬼...要多掉san有多掉san,他們和立香曾經見識過的鬼都不一樣,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就像餓極了的野獸一樣隻能遵循欲望的指引,而在他們麵前唯一的活人,或者該說是食物?立香立刻成了眾矢之的。
用立香的話來說,這些低階鬼的血還沒有骷髏兵厚,一刀一個比串串香還簡單。但縱使她的實力可以碾壓這些鬼,沒有針對鬼的太陽或是紫藤花,就算把他們砍成渣也會再次複活,幸好她落地的位置是一處類似於空中樓台的地方,唯一可以阻攔他們的辦法就隻有把他們擊落下去。
隨著時間的慢慢消逝,掉下去不知去向的鬼越來越多,可是來攻擊她的鬼卻絲毫沒有消減的意思,各種各樣的鬼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她湧來。通過立香把鬼擊落的戰略,形成保護作用的欄杆也幾乎完全掉光了,而立香再怎麼樣,也還隻是個人類,此刻她已經精疲力竭,好幾次都差點從沒有防護的邊緣掉下去。
從者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現在無法運轉魔力,甚至連令咒也用不了。迦勒底的通訊也一直連不上,鬼殺隊的大家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沒有借力點,立香如果想要躲避鬼的攻擊就隻能踩著他們的身軀躍動,周圍也沒有什麼彆的場合可以讓她來躲藏。唯一可能可以通往彆的地方的就隻有被鬼們擠爛的大門,但要是從那裡出去,去到的地方是安全屋還是鬼的聚集地就不得而知了。
算了算了,總之先逃離這裡再說。
到時候就算是地獄也總會有出路的。
做好自我調節的藤丸立香,朝那扇變形的大門前進。
炭治郎正在不停地下墜。
沒有落腳點,難道是要死在這裡了嗎?
就在此刻,一隻從天而降的手抓住了炭治郎,等到炭治郎再次站立在地麵上的時候,才發現剛剛救自己一命的正是師兄富岡義勇。
麵對炭治郎的道謝,義勇未發一言,隻是用眼神示意他跟著他走。於是師兄弟二人就開始在無限城中快速移動,尋找鬼舞辻無慘的蹤跡。
就在此刻,上方的天花板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未等察覺到不對勁的義勇和炭治郎做出備戰狀態,天花板已經瞬間破裂,一個粉發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根據之前立香的情報,義勇不用看他眼珠上的字就知道,他一定是上弦之叁——猗窩座。
比起名不見傳的炭治郎,猗窩座顯然對身為水柱的義勇更感興趣。他飛快地一拳擊向義勇,義勇也立刻使出了[水之呼吸,四之型·擊打潮]擋住了猗窩座的攻擊。猗窩座毫不氣餒,甚至更加興奮,一下子就被自己擊敗的家夥,又怎麼配做自己的對手呢?就在猗窩座打算進行下一步攻擊的時候,炭治郎的日輪刀也已經靠近了準備擊向義勇的那隻手。
“日之呼吸,五之型·火車!”
猗窩座的肌肉密度太過堅硬,炭治郎使出全力才砍斷了他的手臂。而還沒等炭治郎平安落地,猗窩座的另一隻手已經蓄力向他襲來,炭治郎連忙使用幻日虹躲避他的攻擊。
猗窩座立刻對炭治郎產生了興趣,並非隻是因為他躲過了自己的攻擊,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在躲避的同時劃傷了猗窩座的臉。麵對一臉戒備的炭治郎,猗窩座問道:“現在鬼殺隊的普通隊員都已經有了和你一樣的水準了嗎?還真是讓人興奮啊。”
猗窩座摩拳擦掌,臉上的表情陰狠無比,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享受戰鬥後的快感。
而義勇看著炭治郎已經可以和上弦一決高下,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殺死他剛剛變成鬼的妹妹。沒想到,他現在已經具備了柱的實力了。
猗窩座猛然一踩地麵,地板上瞬間出現了雪花形狀的術式,看來他已經打算動真格了。
“破壞殺·亂式!”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動!”
義勇瞬間化解了猗窩座的攻擊,麵對失敗,猗窩座反而在空中興奮地笑起來:“多麼精彩絕倫的招式啊!你也變成鬼吧!”
義勇自然對猗窩座的推銷毫無興趣,麵無表情地展開下一波攻擊。
而此刻的炭治郎也已經使用火之神神樂靠近了猗窩座,可就在日輪刀即將刺中猗窩座的身體時,猗窩座卻瞬間消失。敏銳的炭治郎很快意識到猗窩座出現在了自己背後,可沒等他使出幻日虹,猗窩座的手刀已經接近了炭治郎的脖子。千鈞一發之際,義勇使出水車輕鬆砍斷了猗窩座的手臂。
猗窩座的手臂瞬間複原,再次與義勇對戰起來。
炭治郎看準時機,打算使用火舞偷襲猗窩座的下盤,可哪怕猗窩座正把心思放在義勇身上,還是立刻察覺到了炭治郎的靠近,他立刻使出破壞殺·冠先割踢飛了炭治郎。義勇也立刻轉移方向護在炭治郎麵前,再次把猗窩座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
猗窩座越來越興奮,與強者的對決實在令他暢快:“你叫什麼名字,報上名來!”
“我沒必要告訴你我的名字。”義勇毫不留情地回應了猗窩座的[搭訕]。
而猗窩座卻絲毫沒有氣餒,反而對義勇越來越感興趣,接著他使出破壞殺·腳式,直衝義勇麵門,義勇也立刻使用日輪刀的刀柄擋住了他的攻擊,可此舉卻並沒有什麼效果,義勇被踢飛出去,甚至還撞破了身後的牆壁,瞬間沒了身影。
“義勇先生!”
不等炭治郎反應過來,猗窩座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此刻哪怕再怎麼擔心義勇也不能分散注意力,炭治郎飛快使出灼骨烈陽抵擋猗窩座的鬼芯八重芯。
幾招下來,炭治郎已經渾身是汗,精疲力儘。而猗窩座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心中已經盤算起來,下一招就可以徹底擊殺炭治郎。
“炎之呼吸,三之型·氣炎萬象!”
巨大的火光自上而下劈向猗窩座,猗窩座躲閃不及,一下子被削掉大半個腦袋。
杏壽郎擋在炭治郎麵前,看著猗窩座的腦袋怎麼迅速恢複。出乎杏壽郎的預料,猗窩座絲毫沒有被偷襲的憤怒,反而興奮地大笑起來:“鬼殺隊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劍士嗎?告訴我吧,你的名字!”
“炎柱,煉獄杏壽郎。”杏壽郎大大方方地抱上名字,警戒地與猗窩座對峙著。
“杏壽郎,杏壽郎!你也成為鬼吧!獲得永生,花上幾百年與我分出勝負吧!”
“不好意思,但是我一見到你就覺得十分討厭,所以我是不會變成和你一樣的鬼的。”
猗窩座搖搖頭:“你的鬥氣已經經過千錘百煉,幾乎已經是最高的境界,可你知道為什麼你還是差這臨門一腳呢?因為你是人類,因為你會變老,因為你會死。變成鬼吧,杏壽郎,這樣一來,管它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你都能持續鍛煉,這樣才能變得更強。”
“衰弱老去,麵對死亡,是人類這種生命短暫的生物才能擁有的美好。正因為人會變老,正因為人會死亡,人才會如此可愛,如此尊貴,所謂強大,並不是隻能用在生理上的形容詞,”麵對猗窩座的謬論,杏壽郎平靜地給出了他的回答,“你跟我的價值標準完全不一樣,無論你給我再多的理由,我都不可能成為鬼。”
猗窩座危險地眯著眼,接著立刻展開了術式:“破壞殺·羅針!”
既然不想當鬼,那就去死吧!
杏壽郎也立刻提劍與其展開戰鬥。
猗窩座在戰鬥中遊刃有餘,甚至還能隨口回憶一下往昔:“這麼多年,我殺過的柱中,從來沒有炎柱。而且我提出的,變成鬼的要求,也沒有人答應,這是為什麼呢?同是追求武道最高境界的我,真是無法理解,明明是隻有被選上的人才能成為鬼。”
杏壽郎一刀砍向他的手臂,可幾乎是下一秒,斷掉的手臂就再次生長了出來:“看著擁有完美才能的人醜陋地走向衰老,我就難過到無法容忍!你還是死吧,杏壽郎,趁你還年輕,還強大的時候。”
杏壽郎擊退了他,而在空中的猗窩座再次發動攻擊:“破壞殺·空式!”
在杏壽郎憑空挨了兩拳後,他立刻看透了猗窩座的招式,使出了對應的呼吸法:“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的蜿蜒!”
火輪接住了猗窩座從空中擊來的拳頭,在化解了這場攻擊後,兩人陷入了短暫的平靜。
下一秒,杏壽郎閃現到猗窩座麵前,再次與猗窩座戰鬥起來。
猗窩座則是越來越興奮,再次朝杏壽郎遞出了橄欖枝:“如此強大的劍式正在從世上消失,你不覺得可悲嗎?杏壽郎!”
“不管誰都一樣,隻要是人類,這都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杏壽郎逐漸轉為下風的時候,找到破綻的炭治郎提刀加入戰鬥:“日之呼吸,二之型·碧羅天!”
一次性麵對兩人,猗窩座卻依舊遊刃有餘。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破壞殺·碎式·萬葉閃柳!”
“日之呼吸,一之型·圓舞!”
炭治郎砍掉猗窩座的腿,但他卻使用手臂力量躲開了杏壽郎即將襲向他脖子的襲擊,接著在空中迅速再生,迅速使出了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不久後,猗窩座開始厭煩這種一打二的局麵,於是他打算先一步殺掉炭治郎,再和杏壽郎痛痛快快地一決高下。他使用破壞殺·腳式·飛遊星千輪像對待義勇一樣踢飛了杏壽郎,但是還稍微腳下留情了些,不至於讓他和義勇一樣不見蹤影。接著他使出破壞殺·亂式襲向炭治郎。
“日之呼吸,三之型·烈日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