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立香一棍子敲暈……(1 / 2)

立香一棍子敲暈了擋在門口的那隻雙開門冰箱鬼,踩著他壯碩的身軀一躍而起,直直出了門。此刻她已經到了一條狹窄的走廊,裡麵密密麻麻擠滿了鬼,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錯了嗎?

不,隻要能先脫離一個對自己不利的戰場,那麼一切都不算無用功。

立香身上早在先前的戰鬥中不可避免地掛了彩,鮮血的味道更讓食人鬼們躁動不已,而她的左臂上被一隻鬼劃了長長一道口子,幾乎要抬不起來了,但在這種場合下,立香根本找不到機會包紮傷口。

這條走廊幾乎沒有儘頭,立香不得不打起勁來一邊阻撓鬼的攻勢,一邊踩著他們尋找下一個出口。

就在立香精疲力儘之際,突然有一陣琵琶聲響起,立香立刻腳下一空墜入深淵。

緊接著,立香落入一個充滿血腥味的懷抱,她後怕地睜開眼睛,發現接住自己的是渾身是傷的義勇:“你沒事吧?”

“我沒...嘶...”鬆了一口氣的立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身上傷口的疼痛。

義勇見狀立刻將她靠著牆放下,拿出隨身攜帶的備用繃帶給立香的胳膊簡單地包紮了起來。而另一邊的炭治郎也衝上前來,在確定立香隻是手臂受傷嚴重後鬆了一口氣,隨後問道:“立香的從者們...”

雖然早有預感,但在看著立香搖了頭後,炭治郎和義勇還是忍不住懸起了心。

簡單的交流後,立香得知,炭治郎和義勇在與杏壽郎一起打敗猗窩座後,原本三人圍在一起休整,但突如其來的琵琶音將他們傳送到了這個地方,杏壽郎下落不明,緊接著就遇上了從天而降的立香。

就在三人商量對策的時候,炭治郎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在朝他們靠近。

已經成功複生、一頭白發的無慘出現在他們麵前,手臂上和腿上都長出了猙獰的血盆大口,看著這一顆顆尖牙,原以為自己終於擺脫了掉san鬼的立香差點生理反胃。

炭治郎看著無慘,再次想起家人被殘忍殺害、禰豆子被變成鬼的場景,悲憤之情久久地回蕩在他心中,他忍不住提起劍立刻就要和無慘一決勝負。所幸在他出擊的前一刻被義勇攔了下來,這才沒能釀成悲劇。

而淡漠地看著他們的無慘卻自顧自地開始發表講話:“我真是受夠你們獵鬼人了,張口閉口都是那句話——要為死去的家人複仇。我實在不明白,既然僥幸撿回了一條命,難道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聽到這番謬論,不用說是被鬼奪去過家人和朋友的義勇和炭治郎,就連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立香都難掩憤怒。而無慘卻依舊大言不慚地說著:“就算家人被殺又怎麼樣?接受自己不幸的現實,按部就班地活下去不就好了嗎?隻要把被我殺死當成天災不就行了嗎?狂風暴雨、火山噴發、地震海嘯...不論害死多少人的性命,都從來沒有人試圖向它們報仇,畢竟人死不能複生,與其一直糾結過去不放,不如安安穩穩活在當下。大多數人都會這麼做,為什麼隻有你們不肯呢?在我看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獵鬼人全部都是瘋子。我已經受夠你們了,今晚就做個了斷吧。”

“你憑什麼就這麼傲慢!”稍微恢複了些體力的立香站了起來,怒視著無慘,“幾百年來,人們都在為了對抗天災而做努力!為了抵禦狂風暴雨和地震海嘯,人們建造出更堅固的房屋;為了躲避火山噴發,人們嘗試過炸掉火山口或是注水冷卻,哪怕目前提出的方法沒有一個能夠實施,可誰又能確保以後不會有更高效的解決方法出現。人們知道會有天災出現,所以努力規避;獵鬼人知道有食人鬼出沒,所以不顧生命也要殺死你。你又憑什麼把這種行為全部當做‘複仇’?明明知道前方危險,卻依舊願意為了弱小的人前行,這就是你所蔑視的人類的可愛、可敬之處!”

立香話音剛落,早已無法壓抑自己情緒的炭治郎就提劍上前,義勇也立刻加入戰場。原本那根勉強可以稱作是武器的棍子早在剛剛的下落過程中遺失了,而無慘不會因為她喪失了戰鬥能力就網開一麵。自他身上而出的長鞭無差彆地掃射著在場的所有人。立香隻能不停地走位躲避攻擊,立香邊躲邊再次嘗試著運轉魔力,可這一回她卻發現自己堵塞的魔術回路似乎有了一絲鬆動。

或許之後開口還會加大,或許永遠都隻有這麼一點點魔力,但隻要有一絲生機就絕對不能放過它。

在調整自己魔術回路的當口,立香再次受傷,而無慘則冷笑起來:“我原本還以為你身上或許有些不凡之處,但看來離了你那些侍衛,你就已然是強弓之弩了。為什麼不使用你那種奇怪的法術?現在的你和那些可以被我隨意碾死的螞蟻有什麼區彆?”

聽到無慘這麼形容人類,立香暴怒起來:“你究竟把生命當什麼了!”

【你究竟把生命當什麼了!】

幾百年的恐懼再次烙印上心頭,身上無法愈合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無慘自然不會因為立香說出了和曾經差點殺死他的人一樣的話而震驚,而是因為就在立香說話的時候,無慘卻在立香身後看見一個熟悉的殘影。

那個戴著日輪耳飾的男人,繼國緣一。

此刻他已經年邁不堪,可依舊能讓無慘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死了幾百年的人還能再次出現!

而立香也察覺到了緣一的出現,他的眼神空洞,不知是在對立香說話還是在對無慘說話。

“在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存在的時候,我就相信自己是為了打敗鬼舞辻無慘,才會以遠強於其他人的形式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搞砸了...被鬼奪去生命的妻兒、變成鬼的兄長、在我手下逃脫的鬼舞辻無慘...現在已經過去幾百年了,鬼舞辻無慘,今天就讓我們在做個了斷吧。”

無慘滿頭冷汗,卻還是強撐著精神嘲諷道:“難道死人也能繼續揮刀嗎?”

看著突然開始自言自語的無慘,義勇和炭治郎想要乘機發動攻擊,卻被長鞭擋下。

而緣一無言,隻是默默舉起了刀做出戰鬥攻勢,而站在緣一麵前的立香也抬起了手,鮮紅的令咒在她手上熠熠生輝。緣一的刀自然無法傷害無慘,卻是直直朝著立香砍去。一刀下去,立香毫發無傷,卻感受到體內的魔力開始快速運轉起來,立香的令咒開始燃燒起來:“以令咒之名命之,來到我身邊,Caster玉藻前!”

無慘立刻就要對立香發動攻擊,但下一秒他的攻勢就全部被一麵鑲嵌了八塊黑色寶石的鏡子擋住,甚至部分還造成了反彈。長鞭在無限城中四處遊蕩,激起大片塵埃,等到煙霧散去後,緣一已經消失不見,但在立香麵前卻出現了已經闊彆多日的美豔狐女。

看著立香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玉藻前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居然敢趁著賢妻不在的時候傷害Master...”

無慘的攻擊被儘數擋下,意識到局勢逆轉的炭治郎和義勇也不再戀戰,與立香彙合。

“玉藻我啊,雖然是個戰鬥力不高的拐,但摧毀一座城池還是綽綽有餘的呢~”說罷,仍停留在空中的八咫鏡發出巨大的光亮,彆說是無慘,就連立香三人,與鳴女對戰的小芭內、蜜璃、愈史郎,還有在無限城遊蕩的其他鬼殺隊成員都沒有絲毫準備的時候,無限城已經轟然倒塌。

瞬間,他們已經全部到了戶外。失去無限城控製權的鳴女立刻被反應最快的小芭內砍掉了脖子,至此十二鬼月被全部擊敗。

一直被鳴女和鬼舞辻無慘阻攔著無法進入無限城的從者三人組也立刻衝上前來查看立香的安危。就在眾人進入劫後餘生的錯覺時,鏈鴉傳來最新消息:“距離日出,還有兩個小時。”

無慘已經克服了砍頭的弱點,就連身為太陽神之子的迦爾納都無法徹底殺死他,恐怕要擊敗他,隻能依靠真正的陽光,目前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拖著他直至日出為止。

察覺出他們意圖的無慘此刻嘲諷地笑了起來:“摧毀了無限城又如何?你們哪怕有了再強大的幫手,都無法阻攔我。”

即便無慘嘴上叫囂著,但看他的模樣,顯然是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鬼殺隊眾人立刻上前阻攔他,就在無慘想要先殺死這一波人再立刻離開的時候,突然感受到自己渾身僵硬。

一定是珠世那個女人的藥...可惡!

就在無慘試圖分解毒素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體裡除了讓鬼變回人類的藥之外,還有另外一種特殊藥物。

無慘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渾身劇痛無比,甚至無法呼吸。

就好像是變回了人類...不,就好像是變回了自己剛剛出生的時候。

心臟停跳、沒有呼吸,以死嬰的身份降世的自己憑著要活下去的信念硬生生從鬼門關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