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鐘隱實在是生了一副好皮相,鶴翎看見有人闖進來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把人打暈趕出去,而是帶回了自己的房間,老穀主多年不理穀中事,聽見穀中弟子的彙報也隻是輕輕咳了一聲,說了句由他。
所以鐘隱醒來的時候,鶴翎就在房中一邊守著他一邊上拿了本書在看,窗戶沒有關嚴實,春日微微的風吹進來,房前種了白色的海棠花,花瓣落在青年的發梢,青年鴉色的長發落下來,發間彆了一隻白玉簪子,襯著青年的皮膚如玉一般,鐘隱想,這張臉如果摸上去,一定觸感很好。
想罷鐘隱便自嘲的笑了笑,鶴翎看向鐘隱的時候,正看見鐘隱笑意還沒散去,他摸不準鐘隱的年紀,明明麵相清俊,笑起來的時候,眼中甚至像蘊了一汪春水。但是當鶴翎看過去的時候,鐘隱立即斂了笑意。周身氣度,又像是久居高位的人。
“你醒了,可有不適?”
門口沒進來的老穀主聽見鶴翎的語氣立馬頓住了腳步,心中暗道一聲見了鬼,小兔崽子居然還會好聲好氣地說話。
“多謝兄台救命,並無不適”老穀主聽見另一個聲音傳來,鐘隱的聲音像他的人一般溫潤,隻是帶著幾分低啞。
“你身上有內傷?”鶴翎走了幾步,站在榻邊
鶴翎站在床前,這才看清了鐘隱的容貌,第一次覺得昳麗這個詞真的可以用來形容男人,青年身形挺俊,眉目修長,鼻子與唇齒的弧度正好,身上帶著些中藥的清苦,若非鶴翎常年泡在藥壇子裡,估計是聞不見的。
“門口的老先生不進來嗎?”鐘隱並沒有回答鶴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