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翎的父親與鶴穀主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當年鶴君泉習醫,鶴君清習武,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雙君子,隻是後來鶴君清夫妻二人卷入彆人的恩怨,死於江湖紛擾,鶴君泉傷心之下,帶著鶴翎隱居藥王穀避世不出,所以一直限製鶴翎學習武藝,雖然鐘隱入穀之後,桑成峰送了專門的師傅到藥王穀,在鶴君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下也學了點,但是還是滿足不了鶴翎這個武癡。
剛開始的幾天,鐘隱還天天來桑府報到,到後來就成了兩三天來一次,每次來待不了多久就有下人找。
“桑爺爺,大師兄好像很忙啊,他剛回京就皇帝就給他封王,明麵上看皇帝是對兒子有虧欠之心,想補償,可是,這也一下就把他放在風口浪尖上了”鶴翎滿身是汗,黏膩的黑發粘在肩上,上衣也沒穿,幾天下來,身上明顯黑了一個度。 “是啊,皇帝明麵上給了他一個上都護府的長史,但是一個身無寸功的皇子,如何能讓人服氣”桑成峰拿著一根細細的鞭子,在鶴翎動作不規範的時候絲毫不手軟“暗器是從小的功夫,你現在學太晚了,少不得要受罪,忍忍吧”
“沒事,桑爺爺一定派了人暗中保護大師兄吧,倘若有人要打個嘴官司暗中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咱們是管不了,但是誰也彆想在咱們眼皮底下傷了他”鶴翎說這話時,是再平常不過的語氣,但是桑成峰卻聽出了他的決心。
“阿隱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榮幸”桑成峰渾濁的眼球望向遠方的綠瓦紅磚,不禁想感歎一句世事無常,他的女兒,本應是山間隨風飄搖的花,卻落敗於宮牆傾軋,他的孫兒,本應該是天空飄搖無拘無束的雲,但是如今也困於城牆。
“那是,哈哈哈,桑爺爺,所以你要好好教我,我以後可是要進宮做大師兄的暗衛的”鶴翎看出了老人家眼中的落寞,不禁打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