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知道鶴翎不像他平常表現得一樣那樣沒心沒肺,肆意跳脫,但是不知道他自己私下裡竟是想了這麼多,而且分析的句句在理,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不知如何應答,兩人沉默良久,還是鶴翎先開了口“師兄,此次就讓我跟著你好不好,等回來我就回藥王穀,絕不拖遝,但是你剛回京,我會擔心”
門外呼嘯的風聲刮過,少年抱著心愛的人,在那一刻懂得了一個詞語叫不合時宜。手中沒有權勢,即使貴為皇子,即使斟酌再斟酌,也不能完全護得了心上人平平安安。
“好”鐘隱的聲音有些低啞。
第二日上朝,皇帝仍是提起了北狄的事,北狄與中原不睦已久,此次更是頻頻來犯,晉朝開朝皇帝鐵血錚錚,是在馬背上打下的天下,所以定下鐵律,凡是皇子都必須在沙場立下軍功才能登位大寶。
皇帝不在意鐘隱到底最後能不能登上帝位,隻是辰王的背後靠著定國候這尊大佛,皇帝少不了需要敲打敲打他們,而連下三封密信讓鐘隱回京,也隻是覺得京中的皇子沒幾個能扶的上牆的,而鐘隱回京以後,低調內斂也確實頗符合皇帝的心意。
“父皇,北狄屢屢挑釁,兒臣願意帶兵前往北狄,誓死保衛我邊界百姓不受侵擾”鐘辰半跪下,他已經隨軍出征過幾次了,這次也是信心滿滿,況且出征北狄,已經定了由他母家的表哥陳啟源為將,陳啟源是定國候的二兒子。虎父無犬子,鐘辰相信跟著陳啟源自己一定能掙到軍功回京,到時太子之位十拿九穩。
“辰王真是心係百姓啊”
“是啊是啊,這是我大晉之福啊”
底下立馬有言官一唱一和的議論起來
皇位之上的人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眉頭微皺著,眼神並無任何變化,但是鐘隱縱使是低著頭,也能感覺到那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頓了一瞬“阿隱,你如何看”沒等到他開口,皇帝開口道,語氣甚至帶著幾分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