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當忍之 您就辛苦一下再看他一晚?……(1 / 2)

人生最痛苦的是你本想做好一件事,但事情朝著相反的方向呼嘯而去,連屁股也不給看一個。

楚湛的本意絕非如此。他是打算當舔狗的,害羞撒嬌耍賴都行,但是不能當著人家的麵吐了吧。

這不是告訴人家。他一見他就想吐嗎?這還怎麼告訴人家,自己喜歡他。

這一吐還吐得異常惡心。

陸十淵的狗腿此時也衝上來了,喊道:“楚公子!你不能當著王爺的麵吐了啊。”

楚湛無語,還強調一遍乾什麼啊。他知道不能這樣對著他吐啊。

楚湛難受得緊,實在是太好吃了,他就多吃了點,也多喝了點。回來坐馬車,非常不習慣。不然他也不會吐的。真的。

這狗腿說完,楚湛也不知怎麼了。當著陸十淵繼續吐,直到把最後一點胃酸也吐掉了,方才舒服了一點。

吐完,徹底清醒了,萬分局促地站在那裡。

旁邊曉銘的表情快要哭了。完了完了完了。徹底完了。他還指望著跟著楚公子飛一把呢。這一把給吐的。誰願意跟看見自己就吐的人一起呢。

吐的東西太惡心了,太臭了。不少小廝都忍不住捂著嘴。

隻有陸十淵還是站在那。一點表情也無。“你進來。”說完轉身回房了。

楚湛這個樣子真的太落魄了。對曉銘道:“去給我拿身衣服來。”

曉銘應了。迅速去隔壁的屋子給楚湛拿了件藍袍子。

這空擋,小廝們已經在處理那堆楚湛的嘔吐物了,楚湛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真想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等曉銘拿來了衣服,楚湛接過,當眾就脫掉了外袍。這樣一脫,瘦削的身材展露無餘。本來楚湛就沒這個心理負擔。昨日是因為他連白色寢衣都沒穿好,這才到屏風後麵。

換好進屋。陸十淵坐在最前麵的太師椅上,神情威嚴,麵容淩厲,一絲笑意也無。

“關門。”

這命令的語氣,可真夠煩人的。楚湛壓抑自己的不喜,關了門。

兩人一個坐,一個立。楚湛的心理工作已經做好了,大不了一個死,——那是不可能的。當然是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王爺……我……”楚湛也不知該說什麼。

陸十淵原本是想對楚湛冷言冷語一番的。可他發現,沒必要。何必呢。

今日跟蹤楚湛的張順說了楚湛今日在楚府的事情。

他先是見了他的幾個姐姐。又去了自己的院子,見了他十八個姬妾。這兩個事情都是正常。陸十淵早就知道楚湛的為人,他不在意,也懶得管。問題是,聽說他又去找了那據說被貓妖殺死的屍體。又有了那一係列的古怪行為。

那就不一樣了。

如果是以前的楚湛,他大不了嗬斥一頓,不理他,等他把楚公府給治了,把楚湛給休了就是。可現在這人真的是貓妖的話,那嗬斥就沒什麼用了。

張順本就討厭楚湛,覺得這樣的人完全配不上他們的王爺。對楚湛在府中所做之事也稍稍誇張了一點。什麼血紅的眼睛,發光的瓶子什麼的。其實那不過是楚湛的儲物戒而已。

陸十淵聽了就問自己的幾個幕僚。幕僚們一致同意,“王爺。這貓妖這麼凶,不可打草驚蛇啊。那個張天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莫約明日就到了。這陣子,要不就把這楚公子先……”

先關起來的意思。

“那怎麼成啊?這貓妖是能關得住的嗎?不成不成。”

底下人討論了半晌,突然安靜,同時看向陸十淵。

陸十淵被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差點弄窒息了,內心想,看我乾什麼。難道要我□□?想都彆想,他一點也不喜歡楚湛!

“王爺。算命的不是說您是天生仙體,任何妖魔都殺不了你嗎?要不,您就辛苦一下再看他一晚?”陸十淵從小就跟一般人不同,彆說妖魔,就是牲畜見了他都是俯首的。

狗腿張順立馬接道:“那怎麼行!王爺如何能對著那貓妖一連兩日呢!”

“唉不是啊。這王爺昨晚這麼一犧牲,從昨晚開始,整整一天,就沒死人了。這社稷為重啊。王爺!”一個老幕僚接道。

隨後又是陸陸續續地有人勸諫。陸十淵還從未做過此等事情,他也著實為這貓妖事件苦惱了許久。誰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如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