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銘好不容易把楚湛拉回有壽院。
楚湛無奈地很,他沒醉,真的沒醉,就是有點兒感情用事。
走到院門口,已經昏昏沉沉,還被門檻絆了一腳,曉銘哪裡能扶得住,楚湛以為自己要摔倒了,一轉眼,跌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他抬起頭,見到一張最不想見到的臉,雙眼迷離,道:“是你。”
曉銘在一旁都嚇壞了,顫聲說:“王爺。”
楚湛頭昏腦漲的,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喝那麼多酒?”聲音很是磁性,如清泉流過,楚湛耳朵癢癢的。“嗯。”他乖乖地答。
他看向陸十淵,扶了扶額頭,剛想問,你怎麼來了。身體一輕,人已經被打橫抱起。
楚湛暈乎乎地就被抱著往裡麵走。
曉銘見證了這一切,嘴都忘了合上。還是張順過來拉他。才見那房門被閉上了。
楚湛喝得爛醉,軟軟地攤在陸十淵的懷裡,黑漆漆的眼此刻半闔著,醉眼迷離著,一路被人抱到床榻邊時,酒色染著他的臉頰都紅透了。嘴唇還是腫的。
到了床上,楚湛反倒清醒了一點。坐了起來,看到陸十淵,湊近了問,“你怎麼在這?”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陸十淵說著就要起身,想去給楚湛倒杯茶。
“王爺。楚湛喊住,“我有話對你說。”他揉了揉太陽穴。
都說酒後會真情告白,所以這楚湛是又要對他表白嗎?以前他說了那麼多次,他都不放在心上,現在他倒是想聽一聽,他會說個什麼。
他回過身,重新坐下來,“你說吧。我聽著。”
“陸十淵。我想跟你說。”楚湛非常動情地拉住他的手,“我是真的不喜歡你。你可千萬不要以為我喜歡你啊。我讓你進房裡,也是迫不得己。我們啥事都沒有發生。我從來不想介入你跟沈全的感情的。你要明白。”
陸十淵輕哼了一聲,“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楚湛大腦一團漿糊,想什麼說什麼了,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以後你還是會誤會的。請你們不要誤會。以後不管我做了什麼,請不要管我,也請不要理我。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
楚湛說完,慢慢地鬆開了他的手,倒在床上,嘴上還念叨著不會的不會,我才懶得喜歡你呢。
陸十淵還以為自己能聽到什麼呢,真情告白是沒有了,反倒是被真情拒絕了。
他站起來,出門去了。張順看到自己的主子出來,“王爺……”
“回有德苑。”
“是。”
楚湛次日醒來,昏昏乎乎的,看到自己的衣服還沒脫呢。哐當一下把自己的外袍脫掉了,熱氣散了些。
又喊曉銘進來,讓他幫忙給泡了一碗醒酒湯。
喝了,人也舒服了點。唔,以後絕對不能喝那麼多了。如果是仙體,他喝得再多都沒事。可現在他隻是個凡人啊,還是要控製一下。
曉銘送完湯酒,在旁邊看著,一言難儘地看著楚湛。
楚湛抬起頭,問:“你看著我乾什麼?”
“公子。你昨晚什麼都沒想起來了嗎?”
“事情?”楚湛皺緊眉頭,好像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他閉上眼認真思考,想到了之後,差點沒被創死。把臉埋在被子上,他想起自己對沈全和陸十淵說的那些話了。
天啊。史上最愚蠢的配角了。他怎麼能什麼話都說呢。這下完了。他還如何當白蓮花呢。如何發揮工具人的作用呢。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楚湛恨恨地錘了被子兩下。白綾呢,白綾在哪,他現在就自儘了得了。
曉銘看楚湛痛哭流涕的模樣,估計他也意識到自己昨晚失態了。王爺可是明明都進去了,又硬生生地退出來。他還以為一定有戲呢。後麵啥也沒有。他想肯定是楚湛又對著王爺吐了。
寬慰道:“公子。沒事兒。既然如此了,我們就想辦法補救就是了。”
楚湛點點頭,“你說得對。要補救。不能輕言放棄。”
他握握拳。楚湛振作了一會兒,又泄氣了,如何補救。這任務太難了。
既然他跟沈全說,他跟陸十淵什麼都沒有。為了打消這個“謊言”。他現在必須要搞出點事情。他跟陸十淵必須得有點什麼了,假裝有點什麼。然後這事,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讓曉銘去跟陸十淵說,希望他今晚來他屋子,他有話對他說。曉銘喜滋滋地說了。
過了一會兒,曉銘回來稟告:“王爺說有什麼話,讓你自己去說。”
“我自己?”楚湛哦了一聲,好吧。
他醒了酒,吃了東西,再慢吞吞地往陸十淵所在的有德苑走。還是那個大書房。
陸十淵都沒抬頭看他,“你找我什麼事情?”把昨晚對他說的話,再對他說一遍?謝謝。他聽夠了。
“王爺。你今晚來我屋裡嗎?我有話對你說。”
“還說?”
楚湛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