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睿坐在屋頂上發呆。
他剛剛如願吃了鴿子,現在無所事事。
“我看看…現在大概是七點…”儲睿掐著手算了算:“還有五個時辰…”“我勸你最好彆去。”楚行千開口:“沒有意義。”“我也覺得。”儲睿肯定地點了點頭:“那就不去了!”
楚行千一頓。
這家夥,還真聽勸。
“我們去乾點有意義的事!”儲睿叉腰:“係統,這附近有沒有道觀?”“道觀?”楚行千迅速在心裡掂量了一下“道觀”這個詞:“沒有。”“唉,還以為會有熟悉的地方。”儲睿頓了頓:“這裡不會沒有道觀吧?”“…沒有。”楚行千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感覺跟“道觀”有關的東西:“至少這座山到主城沒有。”“好!那我們出去找!”儲睿點點頭,楚行千愣了一下,他看著儲睿拔劍就要走急忙叫住:“你把鬥笠帶上。”“為啥?”“…楚行千在大街上走會引起騷亂。”楚行千整理了一下語言:“帶著鬥笠不會有人打探,這的規矩。”“我需要這個騷亂。”儲睿抱臂:“這叫不在場證明。”“不在場證明?”楚行千皺了皺眉:“為什麼?”“我估計那種信條不止一封。”儲睿聳聳肩:“如果那個荀尚竟真心要陷害楚行千,不會隻準備一封。”
楚行千沉默。
“還要有證人。”儲睿思考了一下:“你知道薑船一般什麼時候出現嗎?”“…你去城裡隨便找個地方待著。”楚行千提起這個有些一言難儘:“隻要有人看見你,他就會來。”
“楚行千!”
在儲睿準備喝第二杯茶時,薑船如期而至。
“跟我決鬥!”薑船猛地在儲睿旁邊坐下:“你又躲去哪了?”
儲睿沒看薑船,他一口喝完第二杯茶,留下錢就走出了店。
薑船一頭霧水,反應了一會迅速跟上儲睿的腳步:“楚…”“我現在很忙。”儲睿撇了他一眼:“不要跟著我。”“你忙什麼?”薑船緊跟著儲睿:“我幫你,幫完你跟我決鬥。”“不用。”儲睿收回視線,繼續向前走:“你幫不了。”“哎!怎麼說話的!”薑船一聽就急了,他一把拉住儲睿的胳膊:“不行,你說,今天這個忙我必須幫!”“我要找道觀。”儲睿看向薑船,臉上沒什麼表情,實際上憋笑憋得辛苦:“你認識嗎?”“什麼?”薑船的眼神迷茫了一秒,隨即燃起了鬥誌:“行,我給你找。”“主城和附近的山都沒有。”儲睿立刻開口提醒:“我現在要先去複城,你是自己找還是跟我一起?”“一起一起。”薑船推他:“道觀是吧?鐵定給你找著!”
“係統你看,免費勞動力!”儲睿麵上不動,心裡大笑:“這下齊了!”“…嗯。”楚行千扶額,一時語塞:“好。”
兩人從複城找到興城,從這個山頭找到那個山頭,找到天黑,壓根沒看見過“道觀”兩個字,薑船實在受不了楚行千到處亂竄,把他拉到就近的客棧住下了。
“楚行千,你到底要找什麼玩意?”薑船把喝空了的茶杯重重一放:“現在還找?”“休息吧。”儲睿淡定地喝了口茶:“應該是找不到了。”“…你不信我?”薑船猛地站起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的意思是現在應該沒有。”儲睿隨口扯道:“本來就是從古書上看來的東西。”“那你找它乾嘛?”薑船又猛地坐下,儲睿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好奇。”“啊?”薑船疑惑了一聲,隨即突然想起什麼:“那我們倆的決鬥呢!這怎麼算!”“下次一定。”儲睿起身向房間走去:“先睡覺。”
第二天儲睿和薑船回主城的路上就聽到了葉將非遇刺受傷的風聲。
葉將非現在已經是百姓口口相傳的俠客了,樂於助人,又來無影去無蹤,很受人民歡迎。
儲睿眯了眯眼。
在葉將非名聲大噪的時候實行刺殺,陷害楚行千,營蠅斐錦的好手段,但是…
“我靠!楚行千!”薑船那胳膊肘頂了頂儲睿的胳膊:“他們怎麼說昨天下午是你偷襲的葉將非?”“誰知道。”儲睿神色暗了暗:“暗箭最難防。”“不行不行,得說清楚。”薑船拉住儲睿向前走:“去找葉將非。”“葉將非和我交過手,不至於蠢到認為刺殺失敗的是我。”儲睿擺了擺手:“要說清楚,也是找那些聽信了的人說清楚。”他頓了頓:“而且如果是我,不會失敗。”
楚行千皺了皺眉。
“…我說你這人。”薑船無語道:“…算了,那你打算怎麼辦?”“是你打算怎麼辦,薑船。”儲睿看向他,淡淡開口:“隻有你能證明不是我。”“那我證明啊!”薑船被他急得要死:“大哥,你怎麼這麼淡定,你被冤枉了啊!”“清者自清。”儲睿輕笑一聲:“我們需要先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