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蘇少卿說:“不用比,但為什麼非得是我,我沒什麼特彆的,您這麼計劃清晰也不像好色之徒。”他不管結果了,他內心深處就想有一個被人肯定基本價值的方向。
“你樂意,我才不樂意。你不樂意,我突然不爽起來了,非得你簽了它。”
雍拓回答了真心話。
在蘇少卿一瞬間提著的心臟看來,雍拓的心是鐵打的,僅僅是這種理由,他的決定更改起來好草率,他肯定不覺得沒信任度存在的婚姻會傷害到自己,兩人在暖烘烘的車裡碰撞起不同的觀點,
“和我結婚,我養著你,你兩年安靜待在家裡完成協議,十指不沾陽春水,衣食住行有人伺候,在豪宅裡躺平享受到進棺材都行。”
“正常人怎麼可能兩年不出門……一個房子再大也會把人關瘋,人都要有社交……”
“你是說你大學裡的那些社交圈?那你還不如抽真空重新開始認識行業的人,直接奔著耶魯和伯克利這種最高級彆的法學院去,反正你想要人生燦爛輝煌,我需要的就是一個不被媒體曝光,又能擋掉事的合法配偶,周牧的合同上不說了,兩年一到,馬上離婚,今天辦,明天你就自由了,想去哪兒都行。”
“現在婚姻法不是這麼回事……”
“什麼?”
“有離婚冷靜期……還得擬協議,分家……”
“未來的蘇大律師,”雍拓的眸底全是交易和謀算,“我們的婚姻到時候肯定不需要冷靜,因為我們從來沒熱烈過,隱婚條例第一條,隻有性,沒有愛,其他條件都隨你,對我的婚姻而言,找一個各方麵履曆乾淨的法律高材生是首選,你想吃什麼買什麼跟我說,我做你老公。”
蘇大律師這個稱謂聽著是蠻爽文的,想想這竟然是兩年來首個肯定他價值的人。
雖然是說他適合做另一個男人的……老婆。
兩個人陷入冷寂和悵然,雨還在下個沒完,十來分鐘後,額發蓋簾後的蘇少卿極其微弱地點點頭,從表情上肯定了這次的建議,雍拓顯然是大男子主義的人,二人既然沒加微信,他給了一個支付寶賬號。
雍拓:“支付寶到賬了,你看一下,行不行,不行再說。”
行什麼?
蘇少卿一看,雍拓向他的支付寶轉了一筆巨款,落款是,‘雍太太嫁我前的第一筆置裝費。’
他手麻了。
這不是他的本意,都談到這份上,他倆到底加不加微信,怎麼還有人喜歡用支付寶實現人和人的社交?
第一次拿人錢財,他該說點什麼。
說謝謝就見外了。
蘇少卿:“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偷你的螞蟻森林能量?”
雍拓:“……”
蘇少卿:“還有你的小雞?”
雍拓很想問問蘇少卿,你就靠這招征服那條小狼狗的麼,方式不高明卻很新奇,讓我猜不出你的下一步動作。
他看著釣係美男弱勢到引發人憐惜的手部傷口,拿出一個手機盒和藥膏,“伸手塗藥,也把你舊手機給我,我幫你換卡,直傳原來的數據。”
蘇少卿是手疼,他拿出花屏的國產機,雍拓拿出了自己兜裡的那部手機,蘇少卿玩上了他的。雍拓的手機裡沒有撩騷軟件,全是辦公類和遊戲而已,剔出舊卡,兩個人慢慢等兩邊的數據傳完。接著藥擦好,蘇少卿看儘世態炎涼,透出挫傷的手還在雍拓的手裡悠閒自在地攥著。
二人純粹解悶般隨口談心。
蘇少卿:“你以前見過我?周牧說你不認識我。”
雍拓:“見過,你不記得罷了。”
蘇少卿:“我是真的不記得有這件事,我們和那次的變化是很大麼。”
“我手機沒電了,和你出來見麵都沒帶充電器。”雍拓居然繞過話題。
蘇少卿覺得他很怪,隻能化解尷尬說:“我樓上有直充,以前我用過蘋果,後來……換了千元機,你和我一起上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