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多天了,沒想到新婚的感覺和蜜月又不一樣。
雍拓今天很急。
他有種把蘇少卿吃進肚子裡的躁性子要發作了。
一番相互關照,契約夫妻抱擁的後背體溫像蒸過桑拿,他們很難概括全部滋味兒,看著衣服還算好好的,心又挺亂的。
雍拓對這場好事的感覺好極,他現在想把專櫃香水買空,行動放縱一把說:“我今天不太想戴那個,你難不難受?”
蘇少卿唇角被弄得濡濕,兩個人的配合度明顯變好了,他的鼻音鬆軟起來,
“其實我們做好準備就沒關係,你和我沒病,我看彆人好像說這樣會更沒有束縛,你記得幫我擦擦,我自己洗一下就好,但還是不要經常這樣……”
蘇少卿說話是那種燒不開的溫水狀態,雍拓卻聽出他不對勁了。
又是香水,又是衣服的。
雍拓讓椅子發出怪動靜,蘇少卿的坐姿變擠,他丟了情態,捂著嘴,看房門口。
蘇少卿斷斷續續:“怎麼了嗎……”
雍拓挺起身子。
手按住光下白到發光發亮的文弱美男,側著親他的眼尾。
“老實招吧,你最近從哪裡學了那麼多?你的新花樣是現學現賣……”
蘇少卿支吾。
沒戴眼鏡框,他除了雍拓的臉,半點景物看不清,那嘖嘖被吻的美豔眼尾很濕潤:“我和陳阿姨聊了香水,其他沒……”
雍拓不放他。
蘇少卿被迫誠實,發出高低聲:“對,是……看了一次電影,沒看完。”
雍拓一時間想象不出他怎麼會閉門鑽研這門學問。
“難怪,好東西要分享,鏈接給我,我陪你看。”
蘇少卿無奈之下,笑說:“好,那你等晚上……我是關著音量,在被窩裡……”
雍拓被他說心動了:“現在也可以,我晚上有工作,我們先看個開頭,我和慧姨發微信說。”
蘇少卿一想,他老公的事業是更重要,他把電腦一開。
蘇少卿也不說多餘的話了。
期間他的黑肩帶衣服滑到胳膊。
雍拓摟著他,把頭放在他的肩部。
今天的嘗試讓兩個人心懷鬼胎,很難正常麵對教學素材。
一會兒,雍拓快速拉起進度條,他剛剛的興趣大減:
“這兩個男的真夠磕磣的,上麵那個不知道還以為是未成年人,底下的,真不好看,更不好聽。”
蘇少卿微弱道:“人家也是為藝術犧牲,還是不能人身攻擊他們,拍這個不容易的。”
雍拓:“我讚成蘇律師的人道主義精神,我不會說對不起的,是他們先在視覺上攻擊我的。”
蘇少卿連忙伸手:“那關了。”
雍拓阻止:“不行,你繼續看,我來看你是怎麼看的。”
蘇少卿想躲起來,臉一變色,額頭和小蝴蝶也可愛:“為什麼要看我?我是學人家的……”
雍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小電影放它的,兩個人上氣不接下氣接吻。
一個月的婚姻生活進行的有聲有色。
到他們想做兄弟了。
雍拓開空調,忙通風。
手抽著紙巾,蘇少卿把小腿上的白色彈力帶拉到腰上:“三哥,要不,你下個月哪天能回來和我說一下……”
“我最近會住家裡。”雍拓把他肉肉的地方捏的顫顫,“我們成天不在一起,爺爺會說我們。”
蘇少卿:“你不是忙?”
雍拓:“彆的人結婚也能上班,我為什麼不能兼顧?”
蘇少卿對著雍拓的臉,手幫他弄襯衣,扣住兩節皮帶:“嗯。”
雍拓說的話又變了:“寶寶乖,老公天天回家,但肯定不會每次不戴。”
蘇少卿想。
寶寶。
你要不要先回過頭想想上次說這種話的後續?
沒想到第二天。
雍拓沒忘記他說的話。
因為在雍拓的腿上運動過量,蘇少卿今天的小腿一直抽筋,他告訴慧姨,他跑步拉傷了。
蘇少卿覺得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在床上一整天蔫了吧唧。
雍拓一回家,他還在睡覺,上衣褲子沒穿,在大枕頭上團成一團雪白雪白的小鳥球。
雍拓撈起他。
一個公主抱讓蘇少卿束手投降,他被雍拓塞了兩口晚飯。
雍拓還主動打錢給老婆買買買。
收賬的還是他們愈發熟知的那個支付寶。
這次的尾綴是‘購物車的東西我來清理’。
雍拓讓老婆放開膽子活:“這不會讓你為難了,那些想買的東西不用退掉,我已經幫你重新買了,以後鏈接發給我也可以。”
蘇少卿沒聽懂。
他一看二十多個快遞剛更新出來,紅潤濕滑的舌頭輕輕咬住,他吃痛捂起嘴巴哼哼:“三哥,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做婚檢的時候退了這些文具和電腦?”
雍拓對他好不需要理由,又喜歡解答他滿腦子的結。
問題其實是他上次說在螞蟻莊園互相偷能量的。雍拓當時看到他消費了,剛想戳幾個綠色小泡泡玩玩,好麼,被耍了,一秒又退光了,雍拓當時想,蘇少卿,你是不是隻想偷我的螞蟻能量,不想付出?
蘇少卿心領了。